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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

翠微阁最近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气,一只熊一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阿窈往常最是神采飞扬,每天学做饭,试新菜,忙得不亦乐乎,厨艺一天比一天精进,虽然说还是不如林妈妈希冀的那样,能把普通的食材起个有诗意的名字,再套用一个典故,但是单从味道来说,已经很值得一尝,素白的手把盘子一端,再配上一副精致面孔,就很能勾得住人了。    阿窈自己也知道进步不小,尾巴翘到了天上,每日里得意洋洋,招人嫉恨,却不知道怎地,忽然变得没精打采,惶惶惑惑,连切个菜都能把手指头当肉切了。    红豆一边给她换绷带,一边察言观色:“姑娘最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不好说与别人,能说与我听呀。”    阿窈心烦意乱摆摆手,忽然欲言又止:你...你知道...有个李大爷么?”  红豆脸色一变,强笑:“什么李大爷,我没听说.....”还没说完,就听见绿豆进来回话:上次妈妈给姑娘做的衣服都送了来,姑娘要不要去看一看,试一试?”    “什么衣裳!我才不要衣裳,快打出去!”平素最喜欢首饰面料的阿窈却大惊失色,连桌上到的托盘都掀翻了:“让他们给我滚出去!”  “是!是!这就打出去!”红豆给佯装为难的绿豆使了一个眼色,答应着出去,悄悄把东西接了下来,两人躲在暗处里笑。    若是说阿窈的变化正称了她们的意,杨岑最近发癫就实在让人厌烦了。  林妈妈虽说财大气粗,却也不会像挥金如土的大户人家使些冤枉银子撑场面,因此年纪小些的绿豆要负责洒扫,而红豆也会做些粗使活计。    翠微堂里面有大片的竹林,里面少有人进去就算了,外面的枝枝叶叶却要扫得干干净净,早上绿豆辛辛苦苦了半天,好容易把所有地上散落的落叶脏物都归到了竹篓里面,立在墙边,等吃完了早饭一看,早就被杨岑全给推倒了,拿竹篓滚着玩,里面的东西还给她拖出来铺匀了,气得绿豆差点没背过气去。    红豆这边也没幸免于难,刚打了一桶水,歪歪斜斜拎到了正堂,往日里躲着她走的杨岑今天却乐呵呵扑上来,抱着她的大腿不撒手,害得红豆脚一歪,水桶骨碌碌全滚了下去,水泼了一裙子一地。水是白打了不说,还费了她一条上好的石榴红裙。    红豆拧着湿哒哒的裙角,回头怒瞪着胖乎乎却身手灵活地避开了桶和水的杨岑,它正歪着头坐在当地,一派天真无辜,看得红豆火大,轻声骂道:“等你那个主子遭了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杨岑又扑了过来,红豆下意识一闪,尖利的爪子瞬间把她的红裙子撕破成一条条的,还好她躲得快,不然,这几道爪子印就是在她的胳膊上了!    红豆顿时大惊,在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只会耍宝卖萌,看着傻呵呵的花熊竟然如此凶狠,再回头一看,杨岑仍然坐在那里,歪头瞅着她,乌溜溜的眼睛不似平时温良,森森地透着寒气。    “真是见鬼了!”红豆心里越发慌,也不敢去看,想着阿窈最近的变化,抬腿就往外走,走的还是小路,一直蜿蜿蜒蜒通到另一处院落。  红豆轻轻扣了扣门,门口一个丫鬟探出头,红豆闪了进去。    杨岑几步爬上瘦骨嶙峋的山石子,抬头看看牌匾,赫然几个字:杜若馆。  杨岑心里冷笑:杜宛,果然是这个人!    眼看再过十几日就到了七夕,本身就是女儿节,每年这时候,林妈妈都会让姑娘们全聚起来,摆上一桌席面,大家好好乐呵乐呵,连戏子也不必叫,只这群女孩们各自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就是一场极好看的表演了。    林妈妈的说法是让一年到头都要去上课的姑娘们好好歇息一天,然而谁不知道,这恰是个好时候,借着让林妈妈考量一下这些摇钱树都栽的怎么样了。哪些够火候了,哪些不甚用心,哪些能出手了,哪些要赔钱,心里都要有个数,因此还只有半个月,各位姑娘早就开始忙了。    阿窈甚是不耐烦,却不想杜宛又撞了进来,隔老远都能听见她的笑声:“妹妹这是怎么了?我听说最近都懒懒的,今年七月七要演习什么?可要尽早准备了!”  “你什么都做了?怎么这么有时间,天天有空往我这么跑!”阿窈趴在竹榻上,整个人没一点精神,连眼皮都懒得抬。    杜宛在她这里碰壁不是一天两天了,开始还有点恼怒,如今更是全当没看见,依然笑意盈盈:“我跟妹妹这么好,不往你这儿去,还来看谁呢?”    眼珠一转,凑到她耳朵边悄声道:我有一桩大新闻,你要不要听?”  “热死了!”阿窈连忙往后退,十分嫌弃,等听到后一句,立刻停住了,瞪大眼睛。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李大爷,真的要来咱们这儿挑人了!”  “你说谁?李大爷?!”阿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甲掐到她的肉里:“选的是谁?”    “你这么急做什么!我上次去上房,只是影影绰绰见着他家人过来,说是已经敲定了、是谁,我倒是没听真。你不知道啊,这个李大爷,一年里头,玩死的丫鬟有这个数!”杜宛伸出巴掌给她比划一下,绘声绘色说故事:“用拿烧红的烙铁......血肉模糊......”    她说的有声有色,仿佛都亲眼见了一般,还不忘暗自窥视阿窈的神色,只见她两眼无神,越听脸色越是青白,杜宛刚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她已然喘不上气来,哇地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打嗝:“姐姐......姐姐救我!那个人...就是...我呀!”    “什么?!”杜宛大惊失色,心里着实要笑翻了:“你说,那个人是你!”  阿窈正演得卖力,却发现有个毛茸茸的家伙在拽着她的裤腿往上爬,泪眼模糊往下一看,却是杨岑。    “滚滚,你干什么!”阿窈还容易酝酿出情绪,被他一折腾消散了一半,靠着帕子上辛辣的味道刺激出来的眼泪顿时后继无力,不由恼火,低头暗暗瞪了杨岑一眼,他却恍若不觉,顺溜地爬上她的膝头,又继续抱着胳膊打秋千。    阿窈要将它放在地上,他死活不撒手,也不像平时那样温顺,一直瞪着杜宛,发出生气的叫声。    本来准备好的一出戏,被杨岑砸得粉碎,先前的愁云惨雾再也聚拢不过来,阿窈也懒怠再演,只能装成恼火的样子,拍它一下,可怜巴巴看向杜宛:“姐姐,我这儿说话不方便,明天到你那儿去—”强行挤出几滴泪、看着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你可千万要帮我呀!”    杜宛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料到这是只成了精的熊猫,因此点点头站起来:“那我明天定会等着妹妹,有什么烦难尽可告诉我,这件事我再替你去打听打听。”    杜宛刚走,杨岑就急忙爬上桌子,指指她一步三摇的背影,使劲摇头,这会儿才开始后悔自己不会说话,想做什么都得靠比划。    阿窈失笑:“行了,我知道,跟她演戏呢!”又把它揉搓了一顿:“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大概是跟了我的缘故。”  杨岑救美不成反而落入虎爪,张牙舞抓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阿窈的手里逃了出来,愤愤看着她。    杜宛这一来,故意把话题往那个李大爷身上扯,抹黑讲故事无所不用其极,若阿窈真是这样的性子,早就当了真。现在这条线,有红豆,杜宛和林妈妈,只是不知道她们联手编了这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就将计就计,看看是怎么回事。    阿窈自以为想得清楚了,却不想一大早起来,在书桌边的砚台上又压了一张纸,藏得很小心,卷开一看,让她心头一跳:杜林危险,不可信!    这字七扭八歪,仿佛是树枝子蘸着墨水划出来的,更离谱的是,砚台里明显还有残留的墨水—也就是说,有一个人,趁着半夜在她房里,从容地蘸着墨给她写了一封信,她却浑然不觉!    这个人会是谁?是试探还是圈套?阿窈一时间噤若寒蝉,却没看见装睡的杨岑正扒着窝,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往外看,心里思忖:这样写总能清楚了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窈看着眼前在她前面端坐着的人,只想说一句:卧槽!    “杜宛和林妈妈一起给你设了一个圈套,你不能相信。”  大病初愈的江素素之前跟她从未见过面,却突然跑过来,面无表情却十分认真地告诉她这样一番话。    “你说什么啊!我认识你吗?”阿窈一脸莫名其妙,险些要崩不住自己先前制定的人设。  “你必须要信我!”    “凭什么!”阿窈对天翻了一个白眼,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意外已经很多了,不怕这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就是不承认又怎样!    江素素像是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依旧是冷淡淡的模样,一字一句,像一块块巨石,将她哗啦啦垒成高山,压得她永世不能翻身:    “你姓赵,行二,京城人氏,天佑三年八月十五生,丰和二年走失,卖于青州陈姓人家......”  “你到底是谁?”阿窈冷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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