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头给卢氏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看着孙女,别被人欺负了。
卢氏会意,也朝后院走去,黄氏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见此,黄通民心中一紧,把想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差点会错了意,坏了二公子的好事。
黄县令的反常行为以及对锦衣公子的在意,看得杜潜江泛起了嘀咕,明明刚才他占了上风呀,怎么县令大人突然就转向了呢?
程林文则是感叹翩珃的心思灵透,一眼便能看清其中的关窍,锦衣公子和黄县令突然出现在长明灯油铺,本身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儿,更何况,正好赶上了杜家人来寻仇闹事。
不说锦衣公子和黄县令没有别的用意,而是恰巧路过,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后院,翩珃和顾见行站在院子的一角,眼见着卢氏也要走过来,顾见行凌厉的眼神地朝卢氏瞪去。
卢氏被唬了一跳,同时被顾见行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所迫,立即收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孙女和陌生的男子说话。
这样也好。
只要能看到孙女就好,真不必要凑过去,卢氏在心里这么叮嘱自己,并把后头跟来的黄氏也给拦下了。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翩珃单刀直入,她不会觉得面前的男子是来报恩的,她救的那个杜颖茉,可是处处在与她作对。
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他们。
“天坑底下的觅路树去了哪里?”顾见行语气里带着怒意,眼神冰冷。
听到“天坑”二字,一瞬间,翩珃就把面前的男子与杀死狼群的那两个黄点,以及在天坑外的那些黄点对上了号,心下就是一惊,原来她下天坑还是被上面的那些人发现了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翩珃打死不承认自己去过天坑,并认为他说的觅路树应该就是指迷榖树。
“不承认?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从树洞底下下到天坑的!”顾见行也不想拐弯抹角,他没功夫跟一个小姑娘在这里磨叽。
“什么树洞?”翩珃依然是不承认,打算坚持到底。
顾见行轻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那晚冲向你家的狼群知道吧?一直想对付你的胡明玉你不会不知道吧?山洞里取之不尽的鱼又怎么说?想要你祖父赔偿的杜家人还在外面呢。”
顾见行把他查到的一口气说了出来,语气里带了一丝的威胁。
好嘛,面前这个公子对她的情况是了如指掌,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翩珃倒是要重新估量一下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了,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县令都要听他的号令。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翩珃流露出一丝胆怯与害怕,前后态度反差明显,弱弱地说:“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树去了哪里?还是说一说你真正的目的吧?”
顾见行见小姑娘终于知道怕了,看着眼神清透如皎皎月光,没有一丝杂质的小姑娘,暗道小姑娘还不算笨,猜到了他另有目的。
其实他也知道小姑娘怎么可能从天坑底下把那么高大的觅路树带走,他也只是突然玩心大起,想诈一诈小姑娘,找个乐子而已。
现在发现,恐吓一下对方,让对方怕他,敬畏他,这样的感觉也很挺好,这个小姑娘的本事可不简单,他想收为己用,自然是要恩威并施。
“你去帮我探一探天坑中的几个坑洞,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个天坑中有金矿,你从天坑中捡走不少黄金吧?”
见小姑娘的态度不再强硬,顾见行换上了一副难得在外人面前展露的笑脸。
翩珃从贵公子的笑脸中,看出了明晃晃地威胁,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那么她的下场就是一个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