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加代把潮汕帮给赶跑以后,在当时越秀区就没人敢惹了,而且自己的酒水生意,做的也是非常的好,给加代这一时之间吧,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加代是越发的不满足了。
加代来广州这一年的时间,自己东拼西凑,连打仗,再开买卖,做酒水供应,卖假表,这几个买卖加到一起,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挣了差不点儿200万。
就此时此刻,九零年年底,11月份的时候,代哥自己手里得接近200万现钱,咱说一般人就现在这个年代,你一年挣200万,那也非常厉害了,你何况九零年,那不是一般的人,那是天才!
虽然挣到钱了,但代哥并不满意,在一次喝酒时,就给大伙儿说了:我不打算在广州待了,我要去深圳闯一闯!
大伙儿得知这个消息,也都很快传出去了,广龙也知道了,身边这几个兄弟更不用去说,百分之一万得知道,他们都一个想法:代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杜铁男虽说舍不得,但他也知道加代这种人,你留不住他,他想干的事儿你能把他给拦住,那是不太可能的,虽然说有点儿舍不得,也说了;老弟,咱就别走了,现在广州多好,越秀区,整个越秀都知道你的名气。
咱俩开的酒吧,你在这酒吧一条街卖酒水供应,而且在沿江路、站西这边,你还卖这个假表,多好呀。咱一年的话,一两百万,两三百万。咱们进兜里了,你何必出去闯呢?
“南哥,我跟你想法不一样,你是广州本地人,你将来有不混的一天,你手里赚个几百万,你够活了,你够花了。
我加代不一样,我早早晚晚,我不是这块儿的人,我还得回我的家乡,所以说我能够让我自己,在能够去拼的时候,我别让自个儿闲下来,大哥,你也别劝我了,深圳这地方我是非去不可。”
“我知道我也劝不了你,我也拦不住你,反正我就一句话,兄弟,不管说你搁深圳受委屈了也好,还是说你搁那边咋地也好,哪怕说你就混不下去了,你回广州,你回越秀,南哥的酒吧我都可以给你,大伙儿兄弟搁这儿等你,这是你的家!”
“明白南哥,加代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一定会来找你,但是,哥,你得盼我好呀!”
“我盼你好,兄弟,我能不盼你好吗?我舍不得你走!”
杜铁男跟他俩真感情,代哥能为了他不要命的那种兄弟,这种感情,你们说能不是真感情吗?铁男都哭了:我真舍不得你走!
但是没办法,几句安慰的话以后,代哥也从酒吧出来了,此时此刻,老霍家也得知代哥要走的消息了,当天晚上,老霍头,霍长杰场子都不去了,把自个女儿霍小妹,包括自个儿老伴,还有厂里边几个大师傅都给叫一起了,准备整个家宴,算是给加代送行。
这一行人围坐在一圈,江林也来了,远刚也到了,这也都知道是代哥的兄弟,往这儿一坐,整了不少家常菜,白的,啤的,都搁这儿放着。
老霍直接就说了:孩子,霍叔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你来广州这么长时间了,霍叔没少说,看你这小子就不是一般的人物,你要搁以前的话,霍叔都得跟着你走。
霍叔有两句话跟你说,不行你就别走了,这么的,霍叔把我这厂子,我让出一半,咱爷俩干!
“叔,我现在想的就是挺多的,我这次深圳是必须得去,我要是不去的话,我把自个儿留成遗憾了,叔,我也不是不回来了。
而且,就即使我到深圳那边去,咱们两家不还得来往吗?我到那边不也是卖表吗?咱也不分家,我拿表的话也是搁你厂拿,咱有啥的,我也不是不回来了,有事没事我就回来看看,你不用担心。”
老霍这老伴,小妹他妈,这大姨人可好了,吃饭功夫,眼泪啪嚓啪嚓掉下来了:哎呀,一晃一年了,我跟那小子处的真好,我有的时候拿它当我自个儿亲儿子一样。加代,反正大姨也不会说啥,你要是去那边,反正可得照顾好自个儿,钱不钱的都不重要,得有个好身体。
“大姨,你放心吧,我加代明白!那你也保重好自个儿身体,有事儿没事儿我回来看看你。”
老两口算嘱咐完事儿了,代哥当天晚上跟大伙儿喝不少酒,小妹平时很少跟家里边喝酒,这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而且一句话都不说,他们搁这儿围一圈唠嗑的时候,也都问加代,说你到深圳有什么想法?你到那边准备干点儿啥呀,怎么个打算?
代哥也跟他们聊,唯独说霍小妹在这块儿一声不吱,面前那白酒谁也没注意,一口啪就给干了,而且一口就是一杯,哐啷哐啷一口接一口的,自个儿搁这里喝将近一斤酒,给自个儿都喝迷糊了,小脸通红,眼睛也红了。
赶到晚上接近12点了,这一圈人都喝多了,老霍家老头也明知道留不住加代了,特意也算是帮家带了:孩子,叔没有啥别的本事,我给你两个电话号,这里边一个是姓魏的,一个姓董的。
这两个大哥,都是在深圳做手表生意的,远在我这之上,我这点儿小厂子跟人比不了,我把这两个电话号给你,如果说你到深圳的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联系他们,他们能帮你行。
“霍叔,那我记住了。”
“来,我把电话号给你写下来。”
拿个笔拿个纸,把这个魏叔和董叔的号就给写下来了,也给代哥了:行,霍叔你放心,我到那边,我是一定做出个样来!
“行,那我就放心了。”
打这开始,当天晚上大伙儿都没少喝,等到家宴散的时候,工人们也都走了,老霍头、霍太太当时也回自个儿屋了,唯独说江林和徐远刚、加代,喝迷糊了,扶着加代往外走,那霍小妹能让你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