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霍家这个事处理完以后呢,代哥没着急走,一方面说等着左帅,另一方面,也跟大伙聚一聚,加代当时没着急回深圳。这段时间,代哥深圳那边的生意出事了,具体出什么事了呢?咱们今天就来聊一聊
外地到深圳打工的这帮小子,以谁为首,以当时这个小张,就是那次给加代报信的这小子,这帮人几乎就赖在忠胜游戏厅了。
远刚也不烦,因为代哥也说了,你们没有饭吃,你就来哥这儿,远刚这人也讲究,这帮半大小子,你别管有钱还是没钱,搁这儿待着,不管咋的,还有股人气,对不对?这种地方他不像别的场所,人越多越好,你要是没有人,非常冷清的话,那就更没有人来了。
甚至有很多半大小子,我来就不是奔着玩来了,就是人多热闹,大伙搁一起唠唠嗑啥的,我看看热闹,看看别人玩,感觉也挺好的。
赶到这天晚上,这事就来了,凌晨两三点钟,深圳有夜生活,但是九一年的时候还不至于太晚,远刚那天晚上这酒没少喝,一两点钟就睡着了,在当时这个游戏厅的一楼,吧台后边有个休息室,他搁里边躺着,门也是开着的。
吧台这个位置就没有人了,远刚怎么想的,就这帮小子,成天来,我全都认识,没有谁是调皮捣蛋的,我用不着看着,也没啥事。
但是,当时深圳这个地方,那是鱼龙混杂,这么乱的地方,怎么可能就没有几个调皮捣蛋的?
赶说远刚刚睡下不长时间,屋里一共是120台机器,把头的位置做两个小子,一个高的,一个矮的,一个胖一个瘦。
长得挺瘦的这小子,一米八来个,像瘦猴子似的,往屋里这一坐,时不时的,就往吧台那边瞟一眼,一直等到夜里两点多,一瞅屋里徐远刚的呼噜都打起来了,你再一瞅,当天晚上玩的人还不是很多,拿胳膊肘子这一怼:老裴,你给我盯着点,我上那个吧台我去一趟。
“这不是还有币子嘛,干啥去呀?”
“你别管了,你给我盯着点,来人的话你喊我一声,我拿点东西。”
“不是,你要偷钱咋的?”
“没有人你怕啥呀,你别管了,你给我看着点。”
说完话,往起这一来,假模假样的,来到吧台这个位置:给我拿根烟。
他连续喊了两声,没人搭理他,回头瞟一眼,这帮小子都自个搁这儿玩自个的,也没人注意到他,拿自个的右手,奔着抽屉就去了。
啪的这一打开,里边全是现金,什么五块的,两块的,100的,50的,多少钱都有,里边加巴一起总共得3000多块钱,上去一把得抓多些,一把就得抓八九百块钱。
正往兜里揣呢,回头还瞟一眼,旁边那胖子给他盯着呢,赶的也巧,正好说谁,就是这个小张,往起这一来,要上厕所,正好看见吧台这个位置。
他往过这一来,这大高个子叫凯子,拿手正搁这儿掏呢,还没发现有人,小张照着后背啪嚓的一下子,这一拍他:你打我干啥呀?
“你在这儿干啥呀?”
“我告诉你,不兴管,就当没看见,听没听见?别说一会我揍你!”
“你揍我?这是我代哥开的买卖,你搁这儿偷东西?刚哥,刚哥!”
“别他妈喊,不是…”
“刚哥,刚哥!你别推我,刚哥,有人偷东西!”
他这一喊,屋里轰隆的一下子,全站起来了:干啥呢,吧台那边咋的了?
都往过瞅,徐远刚搁屋里也出来了,迷迷糊糊的,旁边的胖小子也过来了,照小张的脸上啪就是一巴掌:你干啥呀?你别喊!
啪的一炮,扑通的一下子,小张也顾不得疼:刚哥,他偷东西,偷你钱,我看见了!
徐远刚往过这一瞅:谁偷钱了,都站着别动,来,站着别动!
毕竟这俩小子岁数不大,都不超过20岁,那远刚都三十来岁了,这一喊,本能的他俩就做贼心虚了,有点害怕了。
往过这一瞅:大哥,咱没偷钱,那小子瞎喊的,咱没偷钱!
“没偷钱?怎么回事呀?小张,你跟哥说。”
“刚哥,偷钱了,我看见他偷了,不信你翻他兜,我眼瞅着往兜里揣钱了,他俩是一伙的,你俩别走,刚哥,你翻他兜,就这个兜。”
一喊说翻他兜,叫小凯这个,就搁这儿撕撕吧吧的:别,别的哥,我这不能拿钱,我这都来过多少回了!
远刚这一瞅他:你先把嘴给我闭上,站直了来,站直了!兄弟们,来,过来几个!
这一喊,屋里不老少玩的,跟刚哥关系都不错的,往过这一围,给这俩小子围住了,不让他走了。你赶徐永刚这一瞅他:老弟,我翻翻你兜,如果说你要没偷钱,如果说你兜里要没有钱,我让你们走,如果说你要偷我钱了,我告诉你,这事指定不能拉倒,听没听见?
“不是,大哥,我真没偷,我这兜里是我自个带来的钱,我自个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