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下班刚回家，很快就从女儿鹤眠的口中，得知叶亭序一夜迈入锻筋的“英勇事迹”。

听到这消息，让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秦尧，也多了几分高兴，在晚饭时，还特地拿出平时珍藏的好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他不怎么喝酒，因为监察局的工作，具备一定的危险性，需要时刻保证自己清醒的头脑，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机能会逐渐下降，摄入酒精会加速这一过程。

但是……

每逢高兴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喝一点，算是这位中年男人生活中仅剩不多的仪式感。

“亭序，你要相信你自己。”

“人的命运，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变幻莫测，充满了变数，这些变数有坏的，也有好的，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轻易地否定自己。”

喝了那半杯酒后，秦尧好似有了更多的谈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昆仑基地市的第一强者，被誉为‘大夏剑圣’的慕元柳，在少年时期就常被人说天资愚钝，可到了如今……已然成为我大夏的顶尖强者，封剑昆仑山脉，镇守一方！”

秦鹤眠听后，忍俊不禁：“爸，剑圣慕元柳确实是我们大夏的顶尖强者，甚至足以排进前三，可‘天资愚钝’这句话，你得听是谁说的啊……”

“你这句话倒是没错，但例子举错了，最恰当的例子应当是亚美利加那位被誉为‘光明皇帝’的伊撒·斯塔福德。”

“据传他养血三年，锻筋三年，炼脏三年，一直到30岁，人体机能快要下降的时候，才突破武者，按理来说，很难有什么成就。”

“可在突破武者后，他一飞冲天，战功赫赫，一生里只有一次败绩，被称为全球第二强者。”

大夏剑圣，慕元柳。

光明皇帝，伊撒·斯塔福德。

叶亭序在新闻上倒是见到过这些名字，但是对于他们的过往，确实未曾耳闻，颇感兴趣。

“那第一强者呢？”他忍不住问道。

“在天京。”秦鹤眠微笑道，“大夏的天京。”

天京基地市？

叶亭序眼前顿时一亮，天京基地市乃是大夏首都所在，听到秦鹤眠这句话，他都不禁感到与有荣焉。

“那不扯这么远。”秦尧郑重道，“亭序，再过三天，你就要开学了，紧跟着就要高考。”

“高考，可以说是大夏每年一度的盛事，国家对于各个高等学府的投入一直居高不下，考上越好的学校，就能获得越好的资源，未来的前景也大不相同。”

他说的都是老生常谈的话，可是哪怕听了无数遍，叶亭序还是能有更加深刻的感触。

大学，是地球各政府对于培养武者最关键的一环。

武道修行，到了武者这一层次，像元灵Ⅰ型营养药剂，都只是他们摄取营养的基本需求，绝不是普通家庭能供养起的。

除去从军、接受财团雇佣外，其他平民武者，几乎都是在大学，以国家为后盾而获取资源。

对于叶亭序这种对资源极度需求的人，高考对他尤为重要！

可是当秦尧说起这些，叶亭序不禁心中一动，悄悄望向坐在秦尧身旁的秦鹤眠。

她略微有些失神，低垂的眼眸中，好似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大概是遗憾吧。

又或是其他什么呢？

在察觉到叶亭序关切的目光后，秦鹤眠嘴角弯了一弯，偷偷挤眉做了个滑稽的表情。

仿佛在向他控诉，她爸说话不懂得照顾自己的情绪。

可出现在那美丽不可方物的面庞上，那滑稽的表情，也分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