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中毒没毒死,稍大些掉到水井里一天一夜也没淹死,在大些从马上摔下来也没摔死,后来在西南边陲被毒蛇咬了,也没咬死。”
季寒酥吃惊的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怕不是阎王爷见了都得叫一声大哥吧!”
晏泽郁冷冷的白了一眼季寒酥,“所以,你觉得你能比阎王爷还厉害吗?”
季寒酥一把将手里的衣服扔了,摆手说道:“不干了,不干了,这活老子可干不了,你找别人吧!”
晏泽郁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谢景昀可说了,在事成之前,你任由我处置!”
季寒酥愣了一下,大骂谢景昀不是人!
最后季寒酥还是换上了女装,他虽然常年在边关,没有谢景昀那般嫩皮子,但长得是真的俊俏。
加上他现在不过才十六七岁,唇红齿白还未曾有胡茬。如今女装一穿,竟一点儿也不比迎春楼里的那些花魁逊色。
晏泽郁把他安排到了舞姬中,没办法谢景昀不愿意让大周陷入困境之中,只给了他季寒酥一个人。
他也只能物尽其用!!
将他安排进了舞姬中,一般二月二春耕节这一天,魏国历代皇帝要带大臣祭祀。
祭祀完后,要举行宫宴!
祭祀的时候群臣都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所以他安排到了宫宴上动手!
所有人都不知道,宁王之所以敬重宠爱阿茶,不是为了私人情爱,而是因为阿茶身份与别人不同而已。
她是丞相醉酒后与宫里掌香宫女,生的私生女,那位掌香宫女死后。用了往日救命恩情,让宁王保全她的女儿阿茶。
晏泽郁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位阿茶曾是他的侍茶宫女,后来被宁王讨去做了贴身婢女。
而他今日交给季寒酥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位女子掳出来。而且要让人知道,她是被人掳走了,而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的。
他身边没有几个高手,季寒酥能与大梁的铁马将军打成平手,可见其实力不低。
晏泽郁沉着冷静的安排着一切!
季寒酥往上捋了捋高高耸起的胸,里面垫了两个馒头。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总想扔掉!
可又不得不忍着!
“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损的人,让我一个大男人放两个假的在这里,丢人就算了,关键这动不动就往下掉,实在让人不舒服。”
晏泽郁从早上开始眉眼间总有一股抹不去的烦躁,看到季寒酥在那里双手捧着胸衣里的馒头,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抱歉,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所有的事,我要在今日做一个了结。”
出发时,晏泽郁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季寒酥,深深的辑了一揖。
“多谢侯爷前来相助,此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了,泽郁毕生难忘侯爷之恩。西面的宫墙有一个洞,平日也没人看着,关键时刻不必管我,还请侯爷保命要紧。”
晏泽郁说完后,大步离开了,季寒酥看着那人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人此刻就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箭。
张力十足!!
季寒酥一路跟着晏泽郁安排的舞姬入宫,那些守卫也只问了带头的人,并未对她们上下其手的检查。
因此这些人里,连领头的都不知道队伍里何时混进来一个假的。
人数是对的,领头的人点到季寒酥的时候,看到脸生的很,刚准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就被人催着快点儿,一会儿要迟了。
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一行人走到专门给她们准备的离表演地方不远,临时化妆的偏殿。
领头的人不停地催促,“快点儿,别磨蹭,今天的表演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若是跳的好了,被哪个达官显贵看上,以后有你们享福的时候,所以都卖力些知道吗?”
季寒酥拿着那些胭脂水粉,无从下手,又怕现露,只好假装往自己脸上摸。
看着别人用什么,他就用什么!
弄完后,照着镜子,给自己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
别说,第一次用这些东西,效果还真不错!
化好妆之后,领头的人将她们各自排成一队一队,一个太监拿着一本册子,一个一个对演出的节目。
直到第三遍过后,才放下手里的册子,尖着嗓子说道:“今日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春耕节,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表演。若是谁有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季寒酥低着头,心中猜测时间。
等太监走后,那位领头的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吗?刚才白公公说的话,可不是在故意吓唬你们的。在这儿能得富贵是好事,但若是丢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现在,你们一队一队轮着去净手,速度快些,别吓得蹲在茅房里不敢出来了。”
季寒酥所在的小队是倒数第三队,整个偏殿院子里站满了化着各式各样妆,穿着各式各样服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