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季寒酥猛然后退了几步,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捂着胸口,怔怔的望着怒气勃发的谢景昀。
他没想到,谢景昀竟会武功。
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却不想他竟如此深藏不露。
“你们都下去,此事若是敢传出去半个字,本王唯你们是问。”
等到众人都出去,殿内只剩他二人时。
季寒酥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谢景昀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到他肚子上。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季寒酥抬腿挡了一下,卸了一部分力气。
却还是实打实的挨了一脚。
“本王平日里对你太过宽容,竟让你欺到本王的头上来了。既然你不想要自己的根了,那本王就成全你,去刑部领宫刑去。”
“你竟然想要阉了我,为了你我从未碰过任何人。你既然要阉了我,那今日你也别怪我心狠。”
说罢不管不顾的上前,谢景昀虽然会武功。
但是面对一个常年上阵杀敌的人,又如何能敌的过。
不过才过了几招而已,季寒酥一把拂掉桌子上的折子。
将谢景昀压制到了桌子上,低头死命的在他的唇上厮磨啃咬。
浓稠的墨汁喷洒了一地,在白净的宣纸上留下了再也抹不去的印记。
谢景昀这一刻,真是无比屈辱。
看到对方将自己的唇咬出血的那一刻,季寒酥还是心软了。
没有真对他下手。
刚刚还煞气冲冲的人,瞬间偃旗息鼓,像一只落败的狗一样,爬在谢景昀身上。
“你娶亲,是为了摆脱我?还是真的自己想成家了?给我一句实话!!”
谢景昀目光沉沉。
“都有!”
季寒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凌迟。
他突然放开了谢景昀,亲手为他敛了衣襟。
语气轻淡的道:“今日是我失心疯得罪了摄政王,我自会去刑部领罚。”
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有些东西已经不能再宣之于口了。
季寒酥最后深沉的看了一眼谢景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门口的苏安就立马溜了进去。
看到刚才那几人面色各异的站在台阶下,并没有离开,突然轻笑出声。
季寒酥刚一出来,几人立马走到他跟前,想询问,被季寒酥出声打断了。
“谁是刑部尚书?”
一人穿着紫色官服,年于四十,略微有些发福的男人,对着季寒酥行了一礼。
“下官周文常,任职刑部尚书一职!”
“周大人,本侯今日冒犯了摄政王,这就随你去刑部领罚。”
周文常人傻了一瞬,不知该如何办理这位小祖宗。
“按你刑部律法办就行,不知以下犯上怎么处罚。”
“大周的律例,以下犯上按情节严重程度来判。一般有杖刑,笞刑,拶刑,降级、降位,刑舂,赐死。”
季寒酥点头,“好!”
喻柏冷哼了一声,“周大人,既然他自己主动领罚,那还等什么。”
庞信忧愁的看了一眼喻柏,好心提醒了一句。
“喻大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没有谢景昀的手令,周文常一时为难至极。
一直沉默的裴文敬开口道,“摄政王与小侯爷不过玩闹一下而已,众位何必闹得这般难堪。”
陆之琛斟酌了一下,“裴大人这话可轻可重!”
裴文敬脸上有些挂不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担忧。
自己的皇帝外孙还是年幼稚子,深宫之中只有他们孤儿寡母二人相依为命。
若是谢景昀和季寒酥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那对他们而言自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谢景昀真的成亲了,并且成功生下男胎。
那他们不仅保不住皇权富贵,更是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这是全看谢景昀的忠心和良心,他们不敢赌!
季寒酥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周大人带路吧!”
说完率先走了,周文常连忙跟上。
他第一次来刑部,这地方果真如传闻中,是现世的活阎王之地。
他看着那些刑具,一个名儿都叫不上来。
心里却明白,能摆到明面上的,怕都是不知道沾过多少人血的。
“小侯爷,此事没有摄政王的手令,下官不能办。”
季寒酥沉默了片刻。
“他让我自己来领罚!周大人看着处罚就行,只要不耽误我一会儿回军营就好。”
周文常拗不过,只好让人打了他三十棍。
季寒酥出了刑部,望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寸天尺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安进去后看到面目阴沉,却衣冠完好的谢景昀,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是真怕,怕谢景昀吃亏。
连忙让人收拾残局,走到谢景昀跟前,不停了给他顺着气。
“王爷,这小侯爷没有分寸,您别气着。让他去边关镇守,以后别在回来给您添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