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冷不丁的冒了一身汗,连忙含糊,“怎么又扯到我了?在你眼里,我的腰就不是腰?”
谢景昀“……”
等他们入了郢城后,已是月上宫墙了。
燕国的皇帝还未到别宫,吩咐护国大将军卫临和丞相赵士程两人,安排他们先在别宫休息一晚。
燕国的都城在雁城,离云梦泽需四五日的路程,与魏国的锦城相距差不多。
赵士程将他们几人安排在了一起,住在了临水而建的凤凰宫。
这凤凰宫修葺的十分奢华大气,整个宫殿的照明竟全是选用大小一致的东海夜明珠。
地下通铺的是上好的汉白玉,所有殿内的桌椅案几,都是有钱也难买的金丝楠木所制。
季寒酥手指在一张透着波光的屏风上来回摩挲。细致柔软,吹弹可破的质地,好似婴儿稚嫩的皮肤。
上面绣着寒鸦戏水,那水就像是真的,一轮红日映入水面,波光荡漾。
“啧,豪气,太豪气了!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怕是连天上的玉皇大帝都没这么豪气。”
谢景昀闻言头也没抬一下的道:“这燕国皇帝也算是下了一番血本。”
“血本不血本我倒不知道,不过确实比咱们这些加起来都拿的出手。”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季寒酥还逗留在谢景昀的房间内,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但谢景昀硬是挺着自己,绝不松口。
他吃了一次闷亏,长了一辈子的记性!
季寒酥眼神不停地在谢景昀身上瞟,可对方好似没看到,端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喝茶。
他们两个突然就像那雨天里的灶王爷,有烈火却没有干柴。
苏安看出季寒酥的意图,委婉的说道:“国主,现在已经夜深了,您和摄政王这些时日舟车劳顿辛苦,不如早些安置吧!”
季寒酥幽怨的看着不说话的谢景昀,想着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次。
于是颇大度的回道:“谢朝,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回房间去了!”
“嗯!”
一个“嗯”字让季寒酥心塞不已,“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待见我?都不说一句挽留的话!”
苏安没等谢景昀说话,直接道:“哎哟,您现在可是西州国主了,身份不同往日,在和摄政王同出同进,会惹人怀疑的。”
谢景昀正想着怎么找借口,苏安一句话给了他台阶下。
“苏安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你如今身份不同,我们也要稍微注意些,别让人拿了把柄。”
季寒酥心道:“什么把柄,你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找那么多借口!”
“算了,知道你不待见我,我回去就是了。”
他说这话是想让谢景昀心疼他来着,结果对方一水杯直接砸了过来。
恼怒的说道:“每次都摆出这么一副样子,让我心里难受,你就痛快了是吗?”
季寒酥一手接住水杯,连忙查看水杯,放下后走过去当着苏安的面将谢景昀抱进怀里。
“我不那么说,你从来都不留我在你这儿,我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逼着你留我吧!”
谢景昀气恨道:“你要是规矩,我何时不留你了?是你自己不像样!”
季寒酥一听,咧着一口大牙,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在谢景昀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伸出手指道:“我发誓,今晚只睡觉,不做别的!”
谢景昀无奈的让苏安去抱季寒酥的被子,在心里默默地骂自己。
“色令智昏!!”
季寒酥一脸得逞的看着谢景昀,苏安出去后,抱着他狠狠亲了起来。
听到苏安回来的声音,才放开谢景昀。
第二日一早,两人还未起床,晏泽郁便带着林书兰来找他们二人。
当知道季寒酥昨夜与谢景昀住在一起时,晏泽郁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全然是疑惑后的恍然大悟。
苏安偷偷的抹了一把汗。
“既然他二位还未起身,那孤与皇后先去用早膳。”
说罢便转身离去,林书兰跟在身侧,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后,问道:“苏公公说他们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漱,皇上为何不稍等片刻?”
晏泽郁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呵呵,以前只觉得大周的武安侯为人磊落,不曾想他在情感上也这般自信坦荡,还真是让朕另眼相待。”
林书兰一头雾水,蹙眉不解的看着晏泽郁,谁知那人突然使坏,用宽大的袖子挡着众人的视线。
然后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林书兰差点儿惊叫出声,瞬间红霞满面。
眼神中含羞带怒的望了一眼晏泽郁,语气颇有些恼怒的唤了一声,“皇上~”
“啧,我魏国的水土真是养人,皇后如今愈发的灵动可人了。”
林书兰压低声音,“皇上真是越发胡闹了,您自个脸皮厚就算了,拉上臣妾做什么,平白让人看去了笑话!”
“朕是觉得皇后今日穿着这身留仙裙,甚美!让朕看的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