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昀回道:“人无大碍就好,陛下不必追究,还是赶紧安抚一下文武百官吧!”
“摄政王说的对,殿内已经被炸毁,还请几位移驾昨日对饮的游船上,洗漱一番吧!”
“也好,想必陛下此刻有要事处理,我等就先回避一下。”
赵士程被炸伤,失了一条腿,此刻正在处理伤口。
赵景星只好命内阁大臣杨之烨护送他们回船上。
回到船上,几人等杨之烨走后,坐在一起商讨今日的事。
晏泽郁冷哼一声,神情颇为不屑的低声说道:“他想一家独大,用火流弹来震慑我们,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季寒酥坐在椅子上,一手枕在脑后,悠闲的回道:“他若真有一家独大的意思,我猜他也不会想着与人联姻了。”
晏泽郁沉思片刻道,“既没有此心,又何必如此作态?让人平白生疑?这么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一直静默的谢景昀突然开口道,
“他现在怕是只想做列国之首,让我们以燕国马首是瞻,真到了那时候,在想吞并我们,不是犹如探囊取物?”
季寒酥点头,
“谢朝说的有道理,一步一步侵吞我们,才最为保险!既不会引得群雄愤起而攻之,又不会让他吃相太难看!”
晏泽郁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若真如此,只怕赵景星不会善罢甘休,两位可有应对之法?”
“没有!”
谢景昀和季寒酥同时摇头。
几人静默无语,晏泽郁沉吟片刻,说道:“他想做列国的领头羊,我们不如成全他。”
季寒酥和谢景昀抬头看他,而晏泽郁则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比划了几下。
有些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赵景星焦头烂额的责问着此次事故,他本想震慑那几人,却不想丢人现眼搞了这么一出。
暂且不说丢人丢份的话,这两发火流弹是早就备好的,可刚才卫临却告诉他,这两发火流弹被人动过手脚。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人!
除了那人,没谁能敢悄无声息的靠近这里,更不可能动手脚。
赵景星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上座,目光好似淬了寒冰,冻得人瑟瑟发抖。
片刻后克制的说道:“替朕更衣,有贵客在不能怠慢。”
重新换了一身衣袍,朝着船上赶去。
季寒酥他们刚谈完事,赵景星就来了,口口声声在赔罪,找了个借口说前几日有太监清扫火流弹,一不注意将水喷洒了进去。
导致火流弹受潮,这才有今日爆炸之事。
季寒酥他们也不揭穿,一味儿的陪笑。
直到月上中天,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结束。季寒酥躺在谢景昀的床上,疑惑不解的问他。
“你刚才为何要答应让朝晖公主嫁到大周?我知道你不会娶她,可是你若安排不好她的去处,只怕赵景星不会轻易绕过你的。”
谢景昀挽着袖子,打湿手帕仔细的洗着脸,听到季寒酥的话后,头也没抬的回道。
“我若不答应,他今晚就会把朝晖公主送到我的床上去。赵景星既然要拉拢大周,那就不会轻言放弃,到时候被人捉到把柄,更加难缠。”
季寒酥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那好歹也是他的女儿,他真敢为了权势亲手毁了她的名节??”
谢景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幽幽的说道:“当他把朝晖公主放到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挑选时,那位公主的命运就和买卖东西,没有什么两样儿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娶了朝晖公主??”
季寒酥半坐起身,目光幽怨的看着谢景昀。对方擦洗完脸后,将洗脸巾搭在面盆上,转身挑了挑眉。
“她若是能等的住皇帝成年,那就让她等着。她若是等不住,那她自然会想办法的,不需我操心。”
季寒酥傻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就是那活阎王!”
谢景昀轻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脱靴子。
“大周能娶她的只有皇帝,我刚才当着赵景星的面也说了,我是没有可能娶公主的,可他并不在意。”
季寒酥有些不理解,“他不在意,你也不在意,那朝晖公主若是有个好歹这岂不是很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只要不死她就能好吃好喝的活一辈子,这样的日子,有多少人毕生难得其一二!”
季寒酥虽然知道谢景昀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替朝晖公主不平。
可若是真让谢景昀娶了朝晖公主,只怕她还没疯,他就疯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懂!
所以不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开始留意谢景昀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半路撇下自己,跑去成亲。
累了一天,两人早早就睡了。
半夜季寒酥被一阵刺鼻的香味儿,刺激的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脑子里瞬间清醒了,可眼睛却死活睁不开,就在他想是不是鬼压床时。
一只手开始脱他的衣服,季寒酥还以为是谢景昀突然开窍了。左等右等那只手就是卡在他的腰带上,死活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