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语气生硬,“她如何我们不管,但今日之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都是寡人的错,让几位受屈了,但事已发生,还请几位高抬贵手。给朝晖留一丝颜面,寡人愿割让三座城池给摄政王赔礼。”
此话一出,季寒酥和谢景昀对视了一眼,谢景昀点头道:“朝晖公主昨夜只是路过此处,被误伤了。”
一句话让赵景星立马喜笑颜开,谢景昀接着说了一句。
“还请陛下代本王,向朝晖公主赔个不是。”
“摄政王客气了,有太医全力医治,朝晖已无大碍。”
赵景星走后,晏泽郁脸上的嘲讽,再也遮不住了,不过有季寒酥和谢景昀在,她也没有流露出来多少。
站起身说道:“恭喜摄政王不费吹灰之力,喜得三座城池。”
谢景昀捋了捋衣袖,淡声道:“下次陛下不妨也试试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方式,说不定得的更多。”
季寒酥嘲笑的看着晏泽郁,而对方优雅的翻了翻眼白,“孤可不敢试,家中尚且有只咬人的猫儿。”
说完负手离去,看得季寒酥和谢景昀直摇头,这晏泽郁也是个有意思之人。
晏泽郁走后,季寒酥下床穿了靴子,行动之间不见半分软弱无力。
“果然还是你料事如神,提前猜到他们可能会动手,不然你我这次,真要吃暗亏了。”
谢景昀跟着下床穿鞋,淡定的回道:“赵景星一力想让朝晖公主嫁入大周时,我就已经猜到对方或许还有后招。”
“不然,他明知道皇帝年幼,我又拒绝娶亲,他还是要把朝晖公主送去和亲,没有诈才不正常。”
季寒酥对谢景昀的智商,佩服的五体投地。
“连我人在西州,都被你诈出来了,他赵景星想在你眼皮底下胡来,真是不自量力。”
说起这个,季寒酥就想起谢景昀诈他出来的事,若说以前他还觉得对方或许是对他有情分。
那现在,他觉得就算他们毫无关系,只要谢景昀想,他就随时会入了他的局。
“你当初是听他们说的我还活着,还是你心里早就猜到我还活着?”
季寒酥也就那么一问,谢景昀的回答却让他彻底愣住了。
“你去年七月初七去过我府上,只可惜我没有亲手逮到你。”
“你怎么知道我去年七月初七去过你府上?”
谢景昀笑了一声,“我夹在书册中的纸在第九页,而你翻动过后重新夹的在第十五页。”
季寒酥惊讶的甚至忘了穿手中的衣袍,瞪着双眼疑惑不解。
“就凭这个,你就断定我去过你房间?”
他额角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不全是,我之所以断定你还活着,是因为那日我刚好回府,一进门就嗅到你身上的味儿了。”
“我十天半个月才回去一次,房间里除了霉味儿就是清冷之气,那日空气中却参杂着一股汗液味儿,联系两者之间,我猜你不仅活着,还去过我府上。”
季寒酥听后,彻底静下来了。
他不敢想若是与这人为敌,会是一种怎样的下场。
“还好。。还好。。。还好我们关系不一般,不然我真是日日要提着脑袋过活了。”
谢景昀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关系一般也不打紧,毕竟还有你娘保佑着你呢!”
季寒酥搓了一把脸,走过抱住谢景昀,“我娘保不保佑我,我不知道,但你肯定在保佑我,不然昨夜我要被人非礼了。”
话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犹疑的质问谢景昀。
“你既然早猜到,赵景星会让朝晖公主下药,还不让我脱衣服睡觉,所以你才让我睡床边的?”
谢景昀挑了挑眉,笑道:“当然,你不是也很享受昨夜的那个过程吗?”
季寒酥彻底暴走,低声威胁道:“享受个屁,我都被人非礼了。不行,你得补偿我,今天不补偿我不许出门。”
谢景昀捋了捋衣袖,盯着季寒酥笑得阴恻恻的。
“你打算我怎么补偿你?”
季寒酥瞬间怂了,在自己嘴上点了点,用眼神示意他。
谢景昀看了一眼那棱角分明的唇,粉润光亮,别过脸暗自吞了吞口水。
事情既然已经商量妥当,季寒酥他们打算天一亮便离开。
只是谁也没想到,天还未亮,赵景星就被人囚禁了。百里荀带来消息时,季寒酥他们刚收拾妥当,正准备去辞行。
“消息可靠吗?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将一国皇帝囚禁在地牢?”
季寒酥有些不确定,可百里荀和齐可翡说法一致,让他不由得蹙起眉峰。
谢景昀坐在椅子上,让人去请晏泽郁了。
“消息千真万确,赵景星刚看完朝晖公主的伤势,准备回房间休息,就被人带到了地牢去了。”
齐可翡说完后,季寒酥质疑道:“万一只是地牢中有重犯呢?”
“你见过谁家皇帝,是被人扭着胳膊去地牢见重犯的?”
百里荀反问了一句,季寒酥立马哑口无言。无辜的回道:“我又没看见,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