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季寒酥几乎要暴怒,云尘连忙道:“侯爷,福宁郡主这伤,是燕国皇帝的那些后妃做的,我会将人料理的。”
林书兰犹豫了片刻,问季寒酥,“侯爷,可是从魏国来的?皇上她如今怎么样了?”
季寒酥没注意林书兰小心翼翼的样子,直接将晏泽郁废了的消息告诉了她。
谁知,林书兰听后,瞬间惨白了脸,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林姑娘,晏泽郁她还活着,只是手脚受伤了而已,将养个几年,没准就恢复了,你别哭!!”
林书兰摇头,努力克制着情绪,对季寒酥说道:“我知道,还请侯爷派人送我回魏国。”
“摄政王已经下旨,让你回大周,晏泽郁是女人,终究不是你的良人!”
林书兰却不听季寒酥的话,执意要回魏国。
“我心知摄政王是为了我好,可她如今沦落至此,同为女子,我又如何忍心丢下她离开,还请侯爷帮帮我!”
季寒酥本来也是要去魏国的,本来打算直接送林书兰回大周的,好方便行事,如今看来不得不带着她一起去魏国了。
“云尘,你先安排林姑娘休息休息,我们天不亮就走!”
林书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跟着云尘出去后,季寒酥毫无睡意的坐在椅子上。
片刻,
他直接出门去了。
直到天快亮之时,季寒酥才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袍,打算小憩片刻。
谁知,云尘早已经备好了马车,过来叫他起床。
“侯爷昨夜可是没休息?怎的灯亮了一夜??”
季寒酥随手抹了一把脸,回了句,“嗯,去了趟燕国的皇宫,玩了一夜。”
云尘惊愕的看着季寒酥,这人是把燕国的皇宫当成自己家后院了吗?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侯爷去燕国皇宫实在是太冒险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吩咐云尘去做,何必非要亲自涉险呢!”
“这事你做不了,一会儿上朝你就知道了。”
说罢直接走了出去,云尘已经安排好了,让季寒酥和林书兰假扮成卖菜的商贩。
“只要一出雁城,自会有人接应你们的,侯爷尽管放心走就是!”
云尘再三嘱咐,生怕季寒酥犯浑,连累了林书兰。
季寒酥搓了搓耳朵,看向云尘的眼神中,都带了一点儿无奈!
“本侯爷还没老呢!你不用这么啰嗦!”
说的云尘嗓子一梗,抿唇看季寒酥,镇定的回道:“我是担心侯爷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候难以收拾残局。”
这下轮到季寒酥嗓子眼儿难受了,轻踢了云尘一脚,笑骂道:“岂有此理!”
看着季寒酥离开,云尘忧愁的抹了一把脸。在心里默默期盼着一路别出岔子,他最近受不了刺激。
可是没等过半个时辰,他就受了一场不小的刺激。
燕国皇宫内,赵景明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的望着底下的文武百官。
众人虽然纳闷,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可底下的云尘却是一清二楚,就在前一刻,他送走季寒酥,转身来上朝时。
听到小太监给他悄悄的说了一句话。
他当时吃惊的差点儿厥过去,心里暗道:“这武安侯实在太胡闹了,怎么能把皇帝所有后妃的头发全剃了呢!”
可面上却仍旧一派镇静的模样。
季寒酥一路向魏国行去,路上本想和林书兰说说话,劝她趁早回大周,可是对方一路上都望着马车外面的风景。
根本没心思听他废话。
燕国离魏国不远,他们用了四五天的时间,日夜兼程赶到魏国。
晏泽郁已经清醒了。
因手脚都残废了,行动不便,云飞特意找人打造了一个轮椅。
眼下因她失血过多,还卧床不起,所以轮椅只是做好了,还没用过。
季寒酥带着林书兰回到小院后,听到云飞说晏泽郁醒来,不吃不喝,静静等死的消息。
微不可见的挑眉。
而林书兰一听,顿时又红了眼眶,连忙问云飞晏泽郁在哪个房间。云飞不明所以的抬手指了一下,林书兰直接奔走了过去。
季寒酥亲眼看见,林书兰走过去伸手想推门,手停在门上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须臾,像是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伸手推门。
看得季寒酥心塞不已。
“你有认识的大夫,找来帮福宁郡主看看,脸上的伤疤可还能不能去除。”
云飞刚要走,掌香太监李慕洐突然开口道:“福宁郡主脸上的疤痕,我有办法去除。”
季寒酥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慕洐,“哦?李公公竟还有这等本事傍身?那还请公公帮福宁这一次,功劳回去让谢朝赏你。”
“小人份内之事,不敢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