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安的话,谢景昀问了一句, “皇帝有何反应?”
不等苏安回答,季寒酥便抢话道,“他能有什么反应,若是此事放在我身上,就算他们再怎么清白无辜,我也不会再娶她。”
季寒酥说完后,苏安还是回了一句。
“圣上说,看不出来那探花郎还是个情种!”
事已至此,只能问问皇帝的意思了!
谢怀风抱着百里长风来找季寒酥他们,问他们何时过去。
此次设宴的地方,是前殿的揽芳殿。
季寒酥看了看天色,对谢景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过去吧,太迟了不好!”
于是两人乘着步辇过去,文武百官早已到齐了,就等着最后压轴的几位。
谢景昀刚到,昭太后也随之而来!
此次说是中秋夜宴,实际却是为了给皇帝选后。
谢景昀早几年就打算给皇帝定亲的,可是后来与燕国的战事一直拉扯不下。
所以这事便耽搁了下来!
如今皇帝已经长大,若是在不立后,恐怕世人对他的看法就带有别的意思了。
宫廷夜宴,自是不用说!
谢怀风和百里长风从未见过,因此看什么都好奇。
谢怀风到还好,但百里长风就不一样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加之他又会走了,一时之间百里荀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
一个没看住,在抬头人已经到了太后的怀里了。
吓的百里荀连忙起身请罪。
百里长风窝在昭太后的怀里,不知说了什么,让一向神情恹恹的太后,竟喜笑颜开。
百里荀抹了一把汗,季寒酥不甚在意的说道。
“长风一个孩子,就算冲撞了太后,难不成她还和孩子计较吗?少操你的心!”
谢景昀坐在皇帝偏下一点儿的位置。
与季寒酥隔了有一段距离。
百里荀和季寒酥爵位相差不大。
所以两人坐的很近。
听到季寒酥的话,百里荀倒了一杯酒,与他碰了一杯!
压低声音回道,“你可别害我,这太后虽然身份贵重,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圣上又从小没有养在她身边,谁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扭曲!”
季寒酥傻憨憨的看着百里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百里荀小声的说道,“你不知道,梁国以前还没有国破时,也有一位太后刚新婚燕尔便守了寡。”
“后来时间一长,加上皇帝又不是她亲生的,心里发生了巨变。”
“不仅喜欢上了太监,还看见小孩子,就偷摸掐孩子小鸟。”
“梁国亡后,她逃出生天,嫁了一家普通农户,虽然缺衣少食的,但心里又慢慢正常了。”
季寒酥惊疑的看了看上坐的昭太后,又看了看百里荀。
摸了摸下巴,犹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看来这王权富贵,也没有某些东西重要。”
话题一拐,“那你说,我现在这样,谢朝他会不会也心里有落差??”
百里荀刚喝了一口酒,顿时喷了出去。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问问我这个光棍,一个人过得寂寞不寂寞,会不会心里有落差!”
季寒酥毫不在意的呛他,“你不一样,你有长风在,够你操心的!”
百里荀一时半会竟无言以对!
本来他们两人旁边,坐着另外一位长信侯,却被庞信拉到了他的那里,两人换了换位置。
季寒酥看到庞信过来把人拉走,自己坐下时,嘴角抽了抽。
“两位在聊什么?让下官也凑凑热闹!”
季寒酥坐着拱了拱手,“庞大人坐的地方烫屁股吗?换来换去的!”
“他那哪是烫屁股,他那分明是赶集不带钱,就图个热闹!”
庞信刚过来,裴文敬也跟着过来了,不一会儿肖米和陆之琛也过来了。
季寒酥不由得惊奇,这阵仗可比底下唱曲的还热闹。
几人互相见了礼!
本也是大周的肱股之臣,离得本就很近,如今凑到一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裴文敬说完,遭了庞信的一记白眼。
“我是图热闹,那你裴缺德这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哎呀!!这你可就问对了,我也是来凑热闹的!”
几人说说笑笑,宴会还未开始,他们也不需拘礼。
庞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几位,低声道,“此次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不只是一场普通的宫宴吧!”
裴文敬一脸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的神情。
陆之琛轻笑了一声,“自然,圣上日渐年长,终身大事便是头等大事了!”
庞信回头看了一眼裴文敬,“我听说圣上前些日子宠幸了一位佳人,不知几位可知此事??”
所有人都看向裴文敬,吓得他连忙捂住嘴。
“下官不知,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太后了。”
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向季寒酥,肖米捋了捋衣袖。
“定国侯乃是摄政王身边的近臣,可知此事?”
季寒酥颇有些无奈的一摊双手,直言道:“知道,但谢朝警告过我,不让我到处传舌头!”
所有人一脸讪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