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火车的声音,把苏文媛拉回了现实:自己这是怎么啦,人家两个人毕竟好过,吃顿饭怎么啦,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就算和好如初,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好?也不知道她长得怎么样,就算长得好看,作风不好,也配不上陈冲。
自己这是吃醋了吗?
苏文媛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低着头不敢再看窗外的月色。
守了一夜,没有什么异常。两个人吃过早餐,宇文念把陈冲送到市府,驱车去了禹王分局。作为市纪委案督室的副主任,去分局纪检组检查工作,简直是完美的掩护。
快九点的时候,一辆检察院的车开进了禹王分局,停车后两个人直奔徐建礼的办公室。公检法是一家,业务有交叉,联系多属于正常现象,宇文念并没有在意。
检察院的走后,徐建礼竭力稳住心中的慌乱,这个齐波也太废物了,让人录像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
现在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分局副局长,徐建礼很清楚,世界上没有人能顶住无休止的审讯,何况是齐波那个废物,进去之后估计不超过一个昼夜,就会吐得干干净净。
束手就擒,像前组织部长林树平那样进去坐牢?建明集团只要不倒下,坐牢倒也不会吃太多的苦头。可徐建礼知道失去自由的人是什么处境,他不想进去坐牢。那就剩下最后一条路,出逃,越境去建明集团的分公司。
只要能顺利出境,下辈子就能接着花天酒地,弄不好还能在缅北叱咤风云!
打定主意,徐建礼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正常工作的同时,不断在脑海里预演着出逃路线和注意事项。
下班后,徐建礼并没有去医院看望妻子卫畅,而是应约赴宴,去了一个酒局,美美地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扶着回到了家。
——一切都没有异常。
赵传年打来电话,告诉宇文念:今天下班后不久,市局的卢艳波副局长秘密逮捕了鉴定科长齐波,正在组织突审,只要齐波开口,说出是徐建礼指使的,徐建礼就再无诡辩的余地。
宇文念禁不住感到疑惑:徐建礼是吴保生的死党,多多少少肯定会知道一些吴保生的事情,吴保生连尝试都没有,直接放弃了徐建礼?
这不符合常理呀!
“不好,徐建礼这家伙要跑。赵书记,我先上楼看看,过儿再跟您联系。”宇文念套上战术背心,跳下车朝小区门口跑去。
“喂,你干什么的呀,咋不刷卡呢!”
“市纪委办案,把门打开。”纪委的工作证抛了过去,小区保安没敢验证真伪,赶紧开门放行。
没办法,满脸煞气的宇文念看起来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