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国强依次去了市法院和市检察院。
市人大没有直接执法权。但按照规定,两院每个季度要向市人大呈报工作情况,刘主任光是挑刺,就能让两院过得很难受。
刘主任的要求也并不过分,谁都不要掀桌子,别管公安局报上来的卷宗是什么,人证物证多么齐全,在法院老法官的眼里,就没有完全闭合的证据链。
挑一个疑点出来,先把水搅浑了再说。
比如说杨玉玲反抗不激烈!
男女之间这种事情,反抗不激烈就是默许。
刘国强也知道,如果把锅重新甩给杜高伟,估计不可能,都是正厅,但是自己这个正厅的含金量跟杜志明没法比。
那么,把锅甩给杨玉玲总可以吧!
如果这个要求都不满足,那就是逼着刘国强掀桌子了,既然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么大家都别玩了!
从两院出来,刘国强没有去公安局,去了没鸟用,何必去自讨没趣!刘国强直接去了市委。
“杜书记,忙着呢,打扰你啦!”
“刘主任来啦!”杜志明起身亲自给刘国强倒茶,对于这种级别差不多,在人大政协等着退休的同事,杜志明一直把姿态摆得很低。
自己得了实惠,就要让对方觉得有面子!
“杜书记。唉!”刘国强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表现让杜志明觉得疑惑,他的侄子进去,自己儿子出来,杜志明想过刘国强的各种表现,但没有料到他玩这个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老刘,咱们共事多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杜书记,家里出了丑事,实在让我这老脸上挂不住。”刘国强接过杜志明递过来的香烟,深深抽了一口,缓缓说道:“杜书记,您应该知道我有个侄子刘勇,在市府办接待科上班那个,。”
杜志明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我记得见过两次,挺精神的小伙子。怎么啦?想要进一步吗,这点事你打个电话就行,我让薛部长研究一下,看看什么位子合适!”
刘国强摆摆手,说道:“我大哥去世得早,前几年我嫂子也因为脑梗走了,这个侄子一直养在我的家里,唉,难免有些过度宠溺,反而忽视了教育,结果才酿成了如今的丑事。他竟然跟,唉,他竟然……”
刘国强用眼角扫了一眼杜志明的表情,继续叹息道:“跟接待科里的一个有夫之妇好上了,你说说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这算怎么回事嘛,气得我老伴差点住院。
本来吧,这事没必要麻烦你,我关起门来好好收拾一顿就行,可是,那个杨玉玲见奸情败露,为了摆脱自己身上的责任,诬陷我侄子坚强她?杜书记,您说,这不是胡扯吗?
我侄子再不着调,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坚强她一个三十多岁的有夫之妇,把自己送进去糊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