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逸诗妥协道:“我可以当他师父,把我一身医术全都交给他,但他必须给我。”
胥逸诗也的确需要一个人来继承他的医术。
胥夫人果然被打动了。
当初阻止胥逸诗拜师,害得胥逸诗还得后来去打动师父。
如果一开始胥夫人就让胥逸诗拜师,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胥逸诗不用去学校丢人,依旧能当上惊艳全世界的毒医,胥家会因此飞黄腾达。
是她折断了胥逸诗的翅膀,还要求他必须会飞。
看到胥夫人还在权衡利弊,胥逸诗又说:“他会是唯一的弟子。”
一句话,让胥夫人放下所有顾虑,笑的极其谄媚:“你从小就善良,妈妈一直都知道,弟弟交给你,妈妈才放心。”
唯一的弟子可是非常大的诱惑。
因为学医的都有师门而言,胥逸诗是他师父唯一一个关门大弟子,受到师父的真传,如果他要延续师门香火,就必须把一身医术都教给别人。
胥逸诗承诺胥重辉会是唯一的弟子,就相当于胥逸诗承诺会毫无顾虑的把一身医术全都交给胥重辉。
这诱惑可比百毒不侵之身大多了。
在胥夫人再三保证之下,胥逸诗开始坐下,拿出银针开始布针,苏倾卿安静的坐在一旁,开始办公,而胥夫人全神贯注的望着胥重辉。
整整10个小时,胥重辉才稍微恢复一些生气,可还是没醒。
外面忽然安静下来,苏倾卿猜测应该是他们闹累了,要歇歇,刚好胥夫人饿极了,更怕胥逸诗医到一半没体力,偷偷摸摸出去找些吃的。
然而一出门,胥夫人就被胥父一脚踢倒。
她身子虚弱,不断地往外呕血,蜷缩在地板上,还用仅剩的力气护住大门,不想让这些人影响胥逸诗治病。
胥父又抽了胥夫人一巴掌,厌恶的说:“让开,不然老子打死你。”
胥夫人每说一句话,都感觉五脏六腑钻心的疼:“重儿还在治病,我求你了,别打扰他们。”
胥父嫌弃的说:“治什么病?就是矫情,当初胥逸诗泡同样的毒浴,喂同样的毒药,我也没见他死了,多半就是装的。”
在胥父看来,儿子就是给他长脸用的,如果养儿子不能让他长脸,反而会让他丢脸,那他干脆不要这个孩子。
胥夫人流着眼泪:“你还有没有心?重儿这状态九死一生,怎么可能是装的?”
胥父大声吼道:“少废话,快滚开,我倒要看看这逆子还敢不敢让我道歉。”
苏倾卿沉着脸:“那就如他所愿,让他接着道歉。”
一句话,四个暗卫齐齐从天花板落下,吓得胥父一哆嗦。
这些人都是哪来的?
好像是从天花板上飞下来的……
苏倾卿勾着唇,静坐着,一瞬间胥父居然觉得苏倾卿是高不可攀的菩萨,慈悲,端庄,脸上还挂着微笑,但她眼里的杀气却怎么也藏不住,破坏了她一身金光。
胥父怂的很快:“你想做什么?”
苏倾卿叹了一口气:“第一次看到上赶子找死的,让他跪在这,我的诗儿什么时候站起来,他什么时候起来。”
胥父还是嘴硬,但哆嗦的身体却完全暴露了他:“你让我下跪我就跪?你以为你是……”谁啊……
看到暗卫齐刷刷掏出腰间的细刀,胥父膝盖一软,没人有动作他居然自己先跪下了。
苏倾卿嘲笑道:“不愧是百年世家的家主,就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苏倾卿的语气里是赤裸裸的嘲讽。
胥父脸上挂不住,刚想起身,就被暗卫手里削铁如泥的刀吓得不敢动。
苏倾卿:“让他道歉啊!”
暗卫直接把刀架到胥父的脖子上:“道歉,不然杀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还狂妄,妄想扒掉苏倾卿一层皮的胥父怂的像一只小鸡仔一样。
苏倾卿叹了一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就这样,胥父被威胁着,道了一晚上的歉。
苏倾卿:“饿不饿?”
胥逸诗摇摇头,猛灌一瓶葡萄糖补充体力。
整整救了一天一夜,胥重辉嘴唇上的乌黑才彻底消失。
随着几声咳嗽,胥重辉睁开双眼。
看到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但他一眼就能认出胥逸诗:“哥哥。”
胥逸诗手抖了抖。
“你怎么知道是我?”
按理说他和胥重辉从来没见过面。
胥重辉赤着脚,走到一个上了锁的小柜子前,拿出一张被剪碎的照片。
当初胥逸诗的名字被逐出族谱的时候,连同他所有照片都被胥家一股脑烧了。
这是胥重辉藏起来的。
“哥哥是偶像。”
“为什么啊?”原本内心毫无波澜的胥逸诗,居然也变成了夹子音,小心翼翼的问胥重辉。
胥重辉眼里闪过期望的光:“只要我像哥哥一样厉害,就不用再吃苦了,妈妈也不会再被打了,大家都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