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马得川眼里,却无疑是羞辱。
人吃的粮食没了,骨头还有不少?
什么意思,谁吃骨头?不就是狗吗?
静——
砰,马得川一脚就将眼前传令官踹翻在地。
“顾天狼,真是欺人太甚,拒北王都死了,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嚣张跋扈,敢不给我粮草,你就是在找死!”马得川拿起架子上的佩剑,戴上头盔,“传我命令,全军披甲,攻打岐山城!”
“公子,公子三思啊,顾天狼只是流放到北凉,可他还是世子身份,其岐山城更是大乾属地,你现在攻打岐山城,那就是在——”
韩管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没有说出那两个足以要了在场人性命的字。
他天真的认为,马得川应该能明白孰轻孰重。
女帝周凰想要顾天狼死不假,但要在规则范围的死,是要让顾天狼带着罪名死,就和顾剑南一样的死,而不是直接起兵讨伐。
起兵讨伐大乾国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这就是在,造反!
“别废话,你怕死就在军营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韩管家看着大步离开军帐的马得川,扑通一声跌倒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彻底完了。
他不怀疑三千重骑能否打下岐山城,能否杀掉顾天狼。
可杀掉之后呢?
岐山城的顾天狼,如今是领命安置流民,同时还是有名无权的世子。
你马得川,在没有陛下圣旨的情况下,擅自领兵攻打岐山城,是想要做什么?
女帝周凰是想让顾天狼死,但别忘记顾剑南为什么死的!
皇帝最讨厌,最害怕的,只有两个字——越权!
……
岐山城。
滚滚黄沙敲击着城墙,如同战鼓轰鸣。
顾天狼身披甲胄,手拿斩马刀,身后就是范蠡,于禁和曹纯。
“主公何必以身涉险,狂妄小儿,我与曹将军就可把他斩在马下!”于禁抱拳说道。
范蠡也是神情担忧,“主公,三思啊!”
顾天狼看向三人,“唉,我又不是送死,曹将军的虎豹骑,于将军的弓箭手才是主要战力,我不过是检验下身体,你们放心好了,我很怕死的!”
激将马得川自然是顾天狼的主意,对付这世家子弟,他太懂这些人的心理了。
可以饿死,但绝对不允许受侮辱。
范蠡转头看向曹纯和于禁,“二位将军,还请护佑主公安全,一旦出了差池,军法伺候!”
“范先生请放心,主公少了一根汗毛,曹某提头来见!”
顾天狼握着斩马刀,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上阵杀敌的事情,他真没做过,拒北王的独苗,怎么可能上战场?
可不杀人,谈何皇图霸业,第一步终究是要迈出去的。
更何况,顾天狼很想检验下,自己身体素质被强化到什么地步。
岐山城如今宣誓效忠顾天狼的百姓,已达到五千多人。
如娟娟水滴,他身体一直在强化着。
思虑间,远方沙尘猛然间乱起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