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大将军宇文泰,顾天狼见过数面,是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
“宇文泰的位置,还是我爹帮他坐上的,他为什么想杀我爹?”
“我不知道啊,我是听我爹这么说的,我爹还说过很奇怪的一句话。”
“什么话?”
“拒北王马踏五国,踏碎的不止是五国国运,还踏碎了不该踏的东西,所以他必须死!”
顾天狼听到这里,陷入沉思。
回想着老爹当初所作所为,确实处处透露着一些诡异味道。
老爹在世时候,就常说一句话。
五国混战,祸不在五国。
顾天狼轻轻敲击着扶手,马得川看着他,大气不敢喘。
许久后,顾天狼抬头扫了他一眼。
“还算有用,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们博陵马氏能开出什么筹码,押下去,把他活着的消息送往玄甲重骑军营!”
马得川带走了,顾天狼看向范蠡。
“少伯,你怎么看,那周凰会借故发兵围剿岐山城吗?”
顾天狼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一旦周凰举国之力围剿自己,那只能跑到南疆,开始游击战。
虎豹骑是猛,但也做不到以一当百,以一当千。
“我认为不会,马得川出师无名,擅自攻打岐山城,已经犯大忌。现在,博陵马氏远远要比咱们还要头疼,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倒霉的会先是他们,主公大可放心。更有可能,博陵马氏的人马上就会来岐山城谈判,力图让这件事的影响最小化。”
听完范蠡分析,顾天狼豁然开朗。
“那要是想让女帝周凰动不了咱们,其实还得从那些粮商下手,战车上的人越多对咱们越有利。”
“主公多智!”
……
博陵马氏。
此刻已乱成一锅粥,马得川前脚离开军营,管家韩秉利后脚就把消息传了回去。
马严守将书房瓷器砸了个稀巴烂,下人们站在门外,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
“蠢货,废物,你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他这是想要害死我!”
马得川的母亲,那位丰腴妇人此刻面若死灰。
“顾天狼就是想逼他出兵,他还真出了!变卖军粮,也就他这蠢货能干出来!还攻打岐山城,他以为他是谁?陛下让他去北凉是剿匪,是杀顾天狼,不是让他造反!!!”
“相公,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快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韩秉利在双生蛊中已说到,那逆子两个时辰没有音讯,玄甲重骑四散奔逃,已经是大败!顾天狼的人传讯军营,逆子已落入顾天狼手中,他还不如直接死到战场上!!!”
“那赶紧救人啊,你和顾天狼传信,让顾天狼放人啊!他要多少钱我都给。”
马严守恶狠狠白了一眼美貌妇人,正准备开口,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年轻少女。
少女二八年华,身姿纤细,肤若凝脂,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有块红色胎记。
若没有胎记,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博陵马氏凤凰女,马望舒。
“娘,爹,此事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马望舒一开口,马严守脸色顿时缓和许多,可见对她喜爱。
“你怎么回来了,不在书院待着,回家干嘛?”
“哥哥捅出这么大篓子,我哪里还能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