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神色不变，听到蒂尔拒绝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眨了下眼。

邓布利多教授似乎没想到蒂尔会拒绝，“为什么呢？好孩子，我记得你总会找他问问题，我以为你会很乐意这个机会的。”

“斯内普教授太忙了，我总看到他熬夜批改作业。”蒂尔斟酌着借口，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而且我相信，斯内普教授也不是很乐意我去麻烦他的。”

邓布利多教授就询问地看向斯内普教授：“是这样吗，西弗勒斯。”

“不得不说，埃默里小姐还挺了解我。”斯内普教授嘲讽地开口，旋即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邓布利多，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斯内普教授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了，蒂尔只是低头继续摸着福克斯的毛，没去看若有所思的邓布利多教授。

“蒂尔……”良久，邓布利多教授终于再度开口了，“答应吧，这对你来说是好事。”

蒂尔不是很理解地抬起头，转而问了一个问题：“教授，您把斯内普教授的未来，告诉他了吗？”

“并没有。”邓布利多教授突然露出一抹笑，走到蒂尔旁边坐下，“好孩子，把那一幕忘记吧，就当你从没有预言到。”

难道她忘记了，这件事将来就不会发生吗？蒂尔就很想质问这样一句，但是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注视下，她又冷静了下来：“我答应了，斯内普教授就会答应？”

每周给蒂尔授课，斯内普教授显然比她还要不情愿，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乐意把麻烦揽在自己身上的人。

即使蒂尔很不情愿，但她不得不承认，或许对斯内普教授来说，给自己上课就是一件麻烦事。

“有的时候，我们不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虽然那样很痛快，但真正的痛快从来都难以获得。”邓布利多教授的肩膀突然松懈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不过他又很快调整了情绪，郑重地看着蒂尔的眼睛：“西弗勒斯很有才华，他在很多课程上都有独到的见解，有他授课，你会有很大的进步。”

“蒂尔，不要再拒绝我了，答应吧。”邓布利多教授声音低低的，他并没有把真实目的叫蒂尔触碰到，但蒂尔却隐约察觉到自己没有再拒绝的余地了。

“好的，教授，我答应您。”蒂尔口是心非地应下了，她放开福克斯，辞别了邓布利多教授，一步又一步沉重地走下校长办公室的楼梯。

临到石兽前，蒂尔回头向上看，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正目送自己的邓布利多教授。蒂尔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冲他挥挥手，然后彻底走出去。

石兽缓缓关闭入口，邓布利多教授的眸色压得沉沉的。他回到办公室，福克斯正在鸟架上梳理着被蒂尔揉乱地羽毛。

“福克斯，我这样做是对的吗？”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几不可闻，福克斯却听到了，高高地啼叫了一声。

这一声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邓布利多教授无从得知。他有些疲惫地抚摸上巨大的水晶球，喃喃自语着：“我没有选择的，福克斯，我只能这样做。”

凤凰歪了歪头，安静地陪伴着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