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邓布利多教授即将察觉到记忆不对的同时，快速覆盖处理过的记忆。但在此之前，请叫我独立面对邓布利多教授。】这也算是蒂尔给不肯松口的系统的妥协。

蒂尔咽了口口水，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我相信我会成功的，也请你相信。】

【宿主，自大不是一个好习惯，虽然您如今的自信还没有达到自大的程度……】系统似是叹了口气，随后却用机械音一顿一顿地笑了，【不过本系统绑定的宿主，将来是要做最强巫师的，自大一些又怎么了？】

系统让步了，或者说是愿意跟蒂尔赌一赌。它开始撤回对蒂尔记忆的遮掩：【宿主，您会成功的，本系统一直都很相信您。很抱歉，刚才对您的决断进行了质疑。】

【你没有错，你只是在做你该做的。谢谢你的信任。】蒂尔站直身子，十分钟时间到了，“教授，我想我准备好了。”

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十分钟不可能把整个脑子的记忆都重新编排，早在看书了解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她就想过这最难做到的一步该怎么办。

就像邓布利多教授说的，让别人看到你想让他看到的。

记忆是否改变并不重要，只要对方摄神取念的时候，她脑中想着的，是想叫对方看见的，就可以了。

视线接触的一瞬间，蒂尔的大脑冷静到了极致。

“Legilimens（摄神取念）！”

教授，希望您喜欢我编造的记忆。

***

蒂尔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带着些幸灾乐祸的。

她当时在脑中想象了学校舞会的场景，大家欢乐无比地载歌载舞，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邓布利多教授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蒂尔刻意营造出来的喜悦。

只是等邓布利多教授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坐在教授席上，茶杯里的蜂蜜酒变成了苦涩的红茶，再醇香也比不上他喜欢的甜蜜酒香。

盘子里，淋着蜂蜜的小蛋糕会突然变成寡淡无味的水煮鸡肉，盘子的空白处还写了一句话：“再也没有甜食了”。

嗯，邓布利多教授当即就表示在蒂尔的“记忆”中，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邓布利多教授的痛苦，等量地转换成了蒂尔的喜悦和幸灾乐祸。她不仅顺利学会了大脑封闭术，还给了邓布利多教授一个“大惊喜”。

当蒂尔快走到餐厅的时候，甚至还在脑中回忆着邓布利多教授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她得承认，自己偶尔还是有些恶趣味的。

“埃默里小姐，记得看路。”蒂尔一个转弯，猛地撞见拐角突然出现的斯内普教授，饶是蒂尔反应极快地刹住了车，但在惯性的作用下，她和斯内普教授之间的距离也离得极近。

蒂尔的鼻尖距离斯内普教授的衣袍只有几根手指的距离，她清晰地嗅到了斯内普教授身上的辛苦气味。

嗯，闻起来像是姜根加上苦艾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