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敲响了九声,离“狼人”的承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狼人至今没有动作。没有化装潜入,没有强攻。
只有几次武装份子的攻击疑似狼人的安排。但很快也就被鬼子给压了下去。如果说这是狼人唯一的暗杀方法,那狼人之前的豪言壮语就都是笑话。
躲在钟楼内的李应伸了个懒腰,然后纵身一跃,整个人融入黑夜,落到钟楼上那两个狙击手的身后。
也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人一拳,将两人打死。然后换上鬼子的衣服。再次融入到黑夜里,而这次,他的目标是加腾俊的手下。
加腾俊的手下正三五成群地在外围巡逻。偶尔也到没有人的胡同抽支烟、解个手。
而李应就跟着一个鬼子士兵进了胡同,然后一声微弱的“咔嚓”声响起,李应就背着他们的枪走了出来,然后装模作样地站在胡同口,假扮成一名哨兵。
这个位置离驻地很近,唐山驻屯军以为他是驻屯军军部的士兵,而驻屯军部以为是唐山方面派出来的岗哨。
这最后一个小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各个路口,期望着狼人能出现,只是狼人好像当时就是为了吓唬一下鬼子。否则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丁点动静。
直到时间到了十点整,那座大钟发出震耳的响声,狼人还是没有出现,小泽花太长出了一口气,性命无忧,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怒气也随之而来。
让一个人吓到不敢出门,派重兵保护,这将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被人取笑和议论的主要素材。
即然无事,鬼子们开始陆续撤退,围观的百姓也开始离开。只有一个戴着礼帽,身穿长衫的中年人看着那巨大的自鸣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几个小泽花太的手下见小泽花太一脸镇静地走出房间,连忙脱离队伍走上前去嘘寒问暖。安抚长官不太好的情绪。
许是心里不舒服,也或许是想让外人看看他还活的好好的,看着还没有散尽的人群以及还在拍照的某些报社的记者。小泽花太得意地举起手,向着人群微笑地挥手致意。
那股镇定,从容不迫让人觉得他小泽花太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尊严付出了太多。只不过,笑容还没退下,一柄在闪光灯下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匕首出现在了小泽花太的喉咙前,然后轻轻划过。
一股血箭从小泽花太的脖子处喷出。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成了痛苦,被闪光灯闪得眼睛发黑的鬼子兵感觉脚下有人拼命地滚动。连忙揉了揉眼睛,直到恢复了光明,这才看清他们的长官倒在地上抽搐。
血已经染红了身前的整个地面,鬼子们连忙抬起小泽花太的身体,试图帮他封住喉咙,但刀口太深了,甚至整个喉管都被整体割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小泽花太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等抬到门口时,小泽花太头一歪,彻底的见了阎王。而此时的李应在划破小泽花太喉咙的那一刻便离开了。在离开前,还低着头对着疯狂拍照的记者指了指手腕,又指了指广场上的大钟,耸耸肩后便消失在黑暗中。
有聪明的记者连忙看向手表,时间居然与自鸣钟不同,此刻的手表距离十点还差十分钟。而那个戴着礼帽的男子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