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土肥原才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将那面人皮鼓交给了身后的随从,自己则抱着那盏酒杯不放。
然后,侧过身子,邀请两个鬼子大佬入内一叙。
吉住良辅眼神一黯,随后又哈哈一笑,朝着两个人道:
“在下听闻土肥阁下前来,特意前来拜访,现在已经见过土肥阁下,我心满意足,军营中还有要是等待处理,就不打扰土肥阁下与柳川君相谈,在下告退!”
说完礼貌地朝两人点头示意后,转身回到了车上,片刻间便驶出了军营。
剩下的两人心知肚明,却不能明着说出,而是表达了遗憾没有和吉住将军深谈。
土肥原肉疼地看了一眼那面人皮鼓后,朝着随从点头示意,然后在柳川平助的注视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向房间中走去。
那个随从知之意思,又随便选了两件礼物,带着他的随从向吉住良辅的驻扎地驾车而去。
办不成事,不可收礼,若是收下后又退还时,需要再备一份自己的礼品以示歉意。
他这边肉疼,李应那边就是心疼了,到嘴的鸭子飞了,本来想着一举干掉这三个将军级的人物,结果,还没动手就主动走了一个。
这让李应颇觉可惜。
房间之内,土肥原把玩着那盏酒杯,与柳川平助热烈地交谈着。
在日本,他们认为当着送礼人的面把玩或使用对方送的礼品是对对方礼物任可的外在表现。对方也会开心,并不觉得尴尬。
而在中国,当面检查对方的礼物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会被客人认为这是在评估礼物贵重与否的表现。进而引申为嘲笑礼物廉价,主人不当好东西的行为。
这些都不关李应的事,军营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丁墨邨与李应一前一后站在土肥原的院外,等候着土肥原的召见。
当然,召见的只有丁墨邨,不会有李应,因为李应只是以随从的身份陪着丁墨邨前来的。
所以丁墨邨进去后,李应也需要在这里守着,等着丁墨邨出来后一起走出军营。
中途乱闯,被日本人发现后,那绝对是死路一条,罪名就是刺探军营情报。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一片片的乌云挡住了月光,使得军营中漆黑一片,不过很快,鬼子就点燃了几盏灯,让营地变得稍微明亮了一些。
而就在这一明一暗的空档里,李应消失的身影出现在了柳川平助的车子边,里边的司机正在睡觉,李应拉开门,没等司机反应过来,一手刀砍在他的喉咙上,那司机吭都不吭一声便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