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凤七凤八,你二人轮流值班,十二个时辰监视李宸,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哪怕是逛了青楼这种小事,都要一次不差的记下来。”
“是!”凤七凤八躬身退下,消失在街道。
谢行止目光深邃冷不丁的说道:
“你倒是完全不避我,就不怕我将此事说与李宸知晓吗?”
凤九卿还真忘了这茬,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现在还可以补救,补救一,杀了谢行止,让他永远闭嘴,此事不妥,谢行止乃是她的救命恩人。
补救二,拉拢谢行止,以财物,此事不妥,谢行止不像缺财之人。
补救三,美色利诱,也不妥,如他这般温润之人,需得天下第一美人施以美色,这天下第一美人似乎是她,面对如此纯洁的谢行止她下不去手。
补救四,威逼利诱,可行。
凤九卿挑了挑眉毛,冷哼一声,“你胆敢将此事泄露,那我便将订婚前一日对你所做之事,再来一……再来十遍。”
不知为何,在凤九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谢行止突然生气了,脸颊似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殿下,还请你自重。”
这越发的让凤九卿狐疑,订婚前一日,她除了逼迫谢行止喝酒吃肉,还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不自重的事。
不过那时她也饮了酒,这一段记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如何不自重了?”凤九卿将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
谢行止没有搭理她,须臾片刻后,阴阳怪气的叹道:
“有些人倒是忘的一干二净,倘若做过的错事都能忘了,那佛祖面前便没有忏悔之人,囚牢中的死刑犯也不会痛哭流涕的说着我错了,不想死。”
聪慧大师也是有些女儿家的小家子气在身上的,凤九卿这般想着。
天色渐晚,二人原路返回,凤九卿吩咐手下,明日开工修补鹊桥,顺带让人打听,这石桥是如何被毁的。
此行出来的三人一人是明宣国太子,一人是南图国举足轻重的世子,还有一人是凤梧国王位的继承者,所以凤九卿并没有大张旗鼓,只向陛下要了一个巡查使的职责方便办理事务。
住所,自然是朝廷驿站。
县城的朝廷驿站比不得郡内,装修十分简陋,就如同一家即将要关门大吉的客栈。
凤九卿打仗时风餐露宿惯了,没有挑剔,谢行止多年游历更是不在意。
至于李宸太子……
“这是什么破地方,本……本公子生平还未住过如此破烂之地。”
“这般食物,你们也咽的下去口?”
“来人啊,给本公子去买些上好的酒菜。”
李宸一脸怒色,站在原地发号施令,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
可惜这是凤梧军,不是明宣军,没有人会理会他。
此刻的李宸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
凤梧军对李宸太子一直没什么好感,此刻上升到了不怎么待见此人。
这让李宸更加觉得丢了颜面,伸手一扫,桌上的饭菜砸落在地,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脆响。
凤九卿将碗筷放下,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