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没有了束缚。”
“不如吃些肉食罢。”
凤九卿点头说好。
将一块鹿肉放进嘴里。
她轻轻咀嚼,眉头皱了皱。
往日,她最喜鹿肉,在谢行止被妖女蛊惑,不在军营的时候,也吃过了许多。
不过今日的鹿肉,似乎有些老了。
如同嚼蜡,倒不如她与谢行止平日里吃的素食那般可口。
凤九卿将碗碟推远了些。
一日未吃食,也不觉饥饿,脑海中总是回想起与谢行止的种种事情。
尤记得第一次强迫谢行止品食鹿肉时。
后者抱着鹿的尸体,悲伤了许久。
“这般有灵性的生灵,你也舍得对它们下手。”
“还要强迫小僧与你同吃鹿肉。”
谢行止那时很悲愤,绝食了三天,手抄了千份往生咒,表示他的不满。
回想到此处,凤九卿的嘴角弯了弯。
“来人。”
侍卫:“卑职在。”
凤九卿:“吩咐下去,即明日起,我凤梧不得再食用鹿肉,也不许猎杀鹿。”
“如有违抗者,按凤梧屠杀牛的律法处置。”
凤梧律令,诸侯无故不杀牛,牛为耕者,其性忠诚,杀牛便是犯了死罪。
侍卫愣怔了一下,心中也有了些许的猜测。
这猜测自然与不食肉的谢世子有关,当下明白了凤九卿心中所想。
只是想不到,凤九卿会为了谢行止做到如此地步。
其实侍卫们想问上一句,南图国也没有禁止食鹿肉,不过碍于凤九卿的淫威……碍于凤九卿的威严,只能将此命令传回凤梧国。
从此之后,凤梧又要少了一道羞臻美味了。
第二日,馨儿帮谢行止解除了情人蛊。
此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凤九卿点了点头,并未有多开心。
不是还有着几天的后遗症吗?她也不想去了解谢行止与馨儿的事情,无非是徒增烦恼罢了。
接连着好几日,一行人住在南疆深处,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修桥铺路的事情接近了尾声,这也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南疆与凤梧修了一条宽敞的官道,日后的联系也更紧密了些。
凤九卿每日早出晚归,亲自参与到修桥的事务当中,回到营地已是疲乏不堪,洗漱过后早早的休息,无暇想谢世子,让她高兴了很多。
而谢行止每日忙着抄写佛经,与南疆退休的前任大巫师探讨医术,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凤九卿,只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去军营不远处逛逛,名曰消食散步,实则是暗中观察着凤九卿的动态,想要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一看他朝思暮想的人。
馨儿这几日颇为烦闷。
给谢行止解蛊的哪是情人蛊,只不过是比较厉害的蛊虫而已。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捅破凤九卿与谢行止二人隔着的窗户纸,成全两人的心意。
未曾想,好心办了坏事,隔着的窗户纸,居然变成了铁皮。
于是乎,夜不能寐、闲暇之余,又生一计。
馨儿与他爷爷共同谋划,将谢行止与凤九卿叫在了一处。
巫师堂正厅里。
凤九卿与谢行止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错开了目光,没有任何交流,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