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美眸眨了眨,心底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感叹。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权倾朝野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不知道陈君昊心中对老将军的想法,是感恩,还是感恩中还带着一抹浓浓的危机感,这般做,只是想让这份恩情在深厚一些,等陈君昊他日登上南图皇位,会念着镇国将军付出的一切,让老将军安享晚年。
镇国将军深深的看了眼凤九卿,咂吧了下嘴,还是他儿媳妇想的周到啊!
一连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几日太平日子,广陵王没有动作,老将军这边亦是按兵不动,慢慢筹谋着,至于凤九卿,今日的她,身着宫装,端坐在十六人抬的大轿里,带着一万亲兵,缓缓进入了南图。
广陵王带着一众大臣一早便在城门口等着,迎接这位凤梧国第二矜贵的女人。
凤九卿特意命亲兵放慢了步伐,直到晌午,才慢悠悠又十分隆重的来到了南图的西城门。
刚入了秋,下过了一场秋雨,但南图的气候还是热的要命,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众人像是泡在了熔浆热炎里难受的厉害。
御林军不停地从宫中地窖里搬运冰块,给众位等候着的王公贵族降温,可即便如此,众人还是热的满头大汗,尤其是穿戴整齐的广陵王,热汗打湿了五层衣裳,黏腻在皮肤上,胸前的伤口疼的厉害。
再看镇国老将军与南图的宋使臣,像是商量好了只穿了一层薄薄的棉麻长衫,撑着伞,仿佛是来逛街的。
广陵王不停地用冰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心中火急火燎的难受,嘴唇有些苍白,他的低下头,胸前的衣衫上不知何时沁出一抹刺眼的鲜红色,本就没好利索的伤口,在日头下站了两个半时辰终于发了炎症。
“王爷,您的伤口?”身旁的随从一脸担忧的问出声。
广陵王摇头,“无事,小伤而已。”伤势不重要,重要的是凤梧公主,今早,他并没有通知镇国将军,也不知这老匹夫从哪到的消息,知道凤梧公主今日会来来图,一早便出现在了城门口。
若让这老匹夫将公主请回去,定会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话,哪怕是痛死,他也要等到凤梧公主,直接将她迎回皇宫。
街道两旁的百姓不停地扇着手里的扇子,脸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我手里的鲜花都蔫吧了,这凤梧公主,怎么还不来?”广陵王一大早派出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敲门,给南图百姓的手里塞满了鲜花,正是为了营造一种夹道欢迎的氛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