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凤九卿胳膊的手,松弛了些,身子站直拉开了些距离,不过到底是没放开手。
有南图帝的支持,凤九卿两个任务,想必在半个月内就会完成,到时候,她便能回到凤梧谋划接下来的事儿,佛像虽然是她塑的,但却借用了南图帝的名字,此事,她并不想让谢行止知晓。
谢行止心思细腻,若让他知晓一个不信佛的公主,突然在南图为前者塑了佛像,定会怀疑,而柿子的性子,一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两人没有带侍卫,一路步行下了山,从晌午走到了夕阳落下,满天的红霞洒落在两人的后背上,拉长了并肩而行的身影。
凤九卿与谢行止过了几天悠闲日子,可突然有一天,柿子失踪了。
询问下人后她才知道,谢行止去了万佛寺,“公主,世子要还俗,还说他犯了戒律,要去领戒律堂的惩罚,您快去瞅一眼吧,别给打出个好歹来。”他们本想跟着世子,但世子拿定了主意,要自个去,当下人的,又不能违背主子,眼下只有公主能救世子。
世子的性子虽然温和,但他们知道,谢行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连镇国将军都拿世子没办法,只有公主,世子最听公主的话。
凤九卿心头一惊,点头道:“我知晓了。”她面色苍白,急忙从镇国将军府牵了一匹马,只身赶往万佛寺,她不知万佛寺的惩罚是什么,但知道谢行止犯下的戒律,没有十条,也有五条,吃肉、喝酒、美色,贪恋红尘世俗,几乎都犯了一遍,还是在她的强迫下犯的!
谢行止刚病了一场,又如何能受的住戒律棍的惩罚,该责罚的是她。
“架!”凤九卿使劲儿抽着鞭子,眉眼带着浓浓的焦虑,心急如焚,此刻一个呼吸的时间,对她来说都如同一个时辰般难熬,“谢行止,你一定要撑住。”这个傻子,在广陵王面前说假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总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将一切过错推在她的头上。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看见了万佛寺的山脚,未等马儿停下,便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谢行止!”凤九卿高呼了一声,可万佛寺的山脚到山门,足有两千层台阶,任凭她内功在深厚,喊破嗓子,谢行止也听不到。
“施主请留步,万佛寺今日不待客。”
凤九卿被两米手持戒棍的沙弥拦下,“我是凤梧国公主,此来是找聪慧大师,莫要拦我。”她想直接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