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我等虽然作乱,可法不责众,我们都是被人指挥的,罪不至死啊!”
“就是啊, 我干什么了啊,不就是跟着出了营房,难道就是死罪了吗?”
“若这都是死罪,为何右营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见,大人你恐怕是吃了右营的好处了吧?”
一众左营的乱兵一听周建安反正也要处死他们,索性大着胆子吼了起来。
昨夜周建安他们势如破竹的平定了作乱,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乱兵看到周建安他们的出现以后便乖乖的降了。
毕竟法不责众,如今战事紧急,再说了,带头作乱的应该是右营民兵,到时候处罚起来也应该只是 处理右营的才对。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想要浑水摸鱼的原因所在了。
可谁知道浑水没有摸到鱼,倒是要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当下他们都不服的大喊大叫起来。
周建安一听,嘴角一翘,冷冷的走向闹得最凶的几人。
“呵呵,法不责众,老子就责了你了又能如何?”
“罪不至死,你跟老子说罪不至死,你问问下面的百姓,你们该死吗?”
“至于你说的右营之人,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们,右营干了什么,你们,又干了什么!”
周建安一个一个的回怼,直接怼的他们说不出话来。
而下面的百姓们也是纷纷群情激奋了起来。
“这位将军说的没错,乱兵初始,除了一些地痞流氓外,我们在家几乎相安无事,可反倒是右营的乱兵走了,你们却出来了,我家的小女儿就是被你们给......将军,一定要杀了这群畜生啊!”
“是啊将军,我家儿子就是因为顶撞了他们几句,便被他们乱刀砍死,可怜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将军,老夫愿用自己的命请求将军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要不是洋河堡的兵士们拦着,这些百姓甚至恨不得冲上去吃起肉,饮其血!
被百姓们这一声声怒吼咒骂,吓得这些乱兵们再也不敢说话,发着抖,不敢抬头。
周建安冷冷的看向他们,再次朝着张懋熺说道。
“张巡按,可以下令了吧?”
张懋熺一听又找上了自己,寒冬腊月的居然额头上不停的渗出汗水来。
他颤颤巍巍的却不敢开口。
这可毕竟是上千条的人命啊,张懋熺压根就没有那个胆量。
“你若是再不下令,我可就将那群乱兵放了,并且告诉他们,谁先打死你的,本官就饶了谁!”
见他迟迟不开口,周建安来到张懋熺身旁,低沉阴冷的声音突然说道,张懋熺被狠狠的吓了一跳,他看了看乱兵,又看了看周建安,从其眼神之中,他很确定这种事周建安绝对干的出来。
而周建安见他还不说话,正想大吼一声,张懋熺却忽然大喊道。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