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哪里知道就那么巧，正好被人看见了。”张叶羞恼的道。

“算了，你明个就要出嫁了，我也不说你了，希望你以后那个什么，对，好自为之吧。”张树说着就出了院子，正好碰见他的准妹婿连天。

“叶子在里面，才我亲妈来说她了，她心情有点不好，你进去哄哄她。”张树说完就去厨房帮忙了。

这边，方莉见着连天，就对宋词道：“这就是新女婿。”

宋词点点头，瞧着个子一般，长相倒是挺周正，跟张叶倒是挺般配。别看张叶性子不讨喜，那张脸却随了她妈，挺出挑。

方莉等人进去了，这才又道：“这位说起来跟我们也勉强算连着亲，是九姑小姑子的儿子。你没见过，我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有一回去九姑家，他们一家子也在。他们一家别的没甚，就是儿子多。以前九姑父没少补贴他们家，为此九姑跟他干过不少仗。以前九姑还想着把你丽丽姐嫁到他们家去，后来你丽丽姐大了下乡了，这事才没提。”

宋词就道：“这…近亲不是不能结婚吗？”

方莉就笑道：“这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以前姑表结婚的多着了，不准结也有偷偷在一起的。就是现在，也有好些个没领证的。那会子，大家都是住到一起就算结婚了。”

宋词点点头，没再多说。

方莉却是来了兴致道：“你不知道，我三嫂就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姐，两人生的儿子倒是不傻，就是有些呆，只知道憨吃，可见外面说的是对的，这近亲是不能结婚的，生出的孩子不聪明。”

“这还算好的，有的直接生下来就是傻的，岂不是造孽。”宋词附和道。

村子外的大坝上，宋雅正跟周美琴说话。在他们不远处的稻谷场上，赵元和赵月正在玩雪。

宋雅看着到处都是一片洁白，忍不住跟周美琴：“妈，我这一路瞧下来，乡下也挺不错的，多美啊！”

周美琴笑着道：“你这傻孩子，瞧着美有什么用。这会子看着是美，等雪化了你就知道了，到处都是一片泥泞，难走的跟。别的不说，我就说一个你就受不了，你知道这里的厕所是什么样的？乡下的厕所多是一个大坛子，就那么埋在地里，上面搭两块板子，人站在上面不仅得小心别掉下去，夏天的担心蚊子冬天怕冻屁股。”

“啊？那待会我们要上厕所怎么办？”宋雅惊讶的睁大了眼。

“别担心，你二姨家的厕所是改造过的，虽也只是旱厕，但你二姨收拾的干净，用着也还不错。”周美琴安慰她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雅这才放下心来。说完，她又若有所思的问道：“妈，你跟爸下乡的那地方也是这样的吗？”

周美琴追忆似的道：“比这还不如呢，这也就是在京市附近，底下的农村过得苦多了。不过，我跟你爸当时已经算是那地方过的不错的。那些住在牛棚里的，不仅没几个工分拿，还时常受人欺负。这都得感谢你三爷爷，这下基层去工作和住牛棚差别可大了。”

宋雅心底一沉，面上却强自镇定的握着周美琴的手道：“妈，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周美琴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