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儿是绝对不会承认刚才她进门的一瞬间也往那方面想过的,嗯,她没有,她可纯洁的!
周琳儿揪着木清的耳朵,手动让木清闭了嘴,嘴角扬起不失礼貌的尴尬微笑,对高泠说道,“你三师兄脑子累木了,所以别多想,他没什么意思。夜深了,阿泠你先休息,其他的事儿我们明天再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说着,周琳儿已经拉着木清退到了门边,然后在完全退出去并且关好门之前,还不忘叮嘱展池,“展池是吧,照顾好你师尊,我们就先走了,出了状况及时传信!”
门外,周琳儿再次给了木清一个巴掌,“收收你的脑子,不羁的教训还不够?”
木清闻言一脸委屈,“不羁那事儿也不是我的错啊。”
“闭嘴吧,回去了。”周琳儿翻了个白眼率先御剑走了,木清见周琳儿不等自己,而且他可还惦记着刚才没完成的事儿呢,于是他急忙追了上去。
…………
夜深了,加上高泠现在挺虚弱的,烧水沐浴不太现实,展池就给高泠施了一个清洁术法,然后迅速的换了一套被褥。
清洁术法虽然方便,但是不如沐浴来的舒服,高泠皱了皱眉,自己换了一身里衣,等展池铺好床后才上床躺下。
展池见高泠没反对,就爬进了床的里侧,继续自己的陪睡大业。
高泠困倦的眨了眨眼睛,只觉得今天他有好多好多的疑问,一个没搞清楚,一个又接着来了,他一时间竟不知道先思考哪个。
展池何尝不是呢?他对高泠本就有很多话要问,碍于不敢触及与祂有关的事,又怕让高泠不安,展池也被逼成了一个哑巴。
但是今天的事,将二人的沉默撕开了一个口子,就是口子好像撕得有点大,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找补。
“师尊,你腰上的伤……怎么来的?”展池还是忍不住问。
高泠想了想,刚才木清说他腰上的伤伤到了脊椎骨,那大概是那次吧。
“一年半以前,一个生死二境的枪修来找我麻烦,和他对了几招,不小心被他伤到了。”高泠很是简洁的说道,但是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包含了三天的内容。
那个枪修,自然也是红袍人的一员,生死二境,领悟了枪意,应该叫破云枪意,杀伤力极强,一杆白缨长枪被他使得出神入化,高泠当时实力已经跌出了生死境,是用了秘法强行提升了实力,才没死在那个人的枪下。
所谓的过了几招,是打了三天三夜,不小心被伤到是被一枪贯穿了腰腹,擦着脊椎骨而过。
当时他的自愈能力已经下降了许多,伤养了许久才见好,加上当时他还遇到了其他事,他当时差点残废。
展池自然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但是高泠能对他说这件事就是很好的转变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疼到发颤,他悄悄的将手搭到了高泠的腹部,似乎想要隔着一层肚腹去触摸高泠身后那受伤的脊椎骨,仿佛这样就能摸到当年的那道伤,给一点点安慰。
“疼吗?”展池知道这是个蠢问题,但他就是忍不住问,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高泠本来因为展池搭上他腹部的手整个人都紧绷了一下,但是听到了展池的哭腔,他莫名的就放松了。
他偏头去看,展池果然已经泪眼朦胧。
高泠觉得自己有点失败,说好哄人的,结果现在要哄的人在哭,现在送礼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是他觉得不太合适。
应该换其他办法哄人了。
高泠继续想了想当初师兄师姐们如何哄的他,或者月离怎么哄的小九,但是,不知是不是太累了,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高泠转动着自己累得麻木的脑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他伸手将展池拉到了自己身边,侧身将展池抱进了怀里,抱得很紧,二人紧紧相贴,然后,高泠在展池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柔声道,“不疼,别担心。”
高泠很满意这个哄人的办法,这是他小时候最渴望的,希望母亲或者父亲能在床上这样抱着他,轻轻的吻他一下,想想就很温暖。这是他有一次从府上的奶娘和她的孩子身上看到的温暖。
可惜他记忆里从来没有母亲的存在,父亲又严厉,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