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泠并没有打算隐瞒,越成阳问了便也就答到,“大比上,他们若真是为了打探我的实力而来,肯定会有人忍不住发难,我要做的很简单,打服他们,让他们不敢对剑墟宗起歪念头。”
这是一环,另一环是去剑墟,查因果哪里出了缺口,并且补上。
因果向来难以捉摸,就算补上了缺口,也是需要给一个明面上的理由的,那样如果因果反噬,可以轻一些。
打服他们?
越成阳觉得自己听错了,但高泠说得风轻云淡,仿佛这只是一件不足道矣的小事一般。
一句话在嘴里轱辘了几遍,他才犹犹豫豫的问道,“小师弟啊,你确定你没说错吗?”
高泠看向越成阳,不解,他说得不清楚吗?
看见高泠迷茫的眼神,越成阳确定了自己没听错,高泠也没说错,他倒吸一口长长的气,才疑惑的问道,“你打算怎么打服他们?你的身体怎么办?又要逞强?而且若他们要试探,出手的必定是生死境,你现在实力如何?能赢吗?”
高泠恍然,哦,越成阳也在担心这个。
“师兄不用担心这个,我自有办法。”高泠满不在乎的样子。
高泠知道越成阳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体情况,但那又如何,他敢与祂对抗,并且能在祂手下护住剑墟宗和展池,又不是全凭一腔热血和一时冲动。
他和月离探索并布局了百年,虽然发生了剑墟事件那样的意外,但他们也是有后手的,事情虽然不能如他们预料的那样顺利,但他和月离也在努力的将计划拉回正轨,不过是代价太大了而已。
“什么办法?魔渊的时候,十五个魔尊就将你伤成这样,你要我怎么信你能胜过生死境?”越成阳担忧不减,收起卷轴,逼视高泠,“你不说出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这件事我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高泠躲开越成阳的视线,琢磨了一下措辞,“魔渊时,我身上有伤。”
越成阳反问,“现在就没有了吗?”
“不一样。”高泠平静的说,“我不想瞒你们,你们既已知我灵核受损,也知我如今身体状况,那我便说说。
我确实实力下降,魔渊一战被伤及了根基,就算伤势痊愈,实力大概也只在合体九层,但那是一般情况下。
我有一秘法,可以短暂的恢复至生死境实力,并且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至少现在,对我的身体也好,境界也好,没有危害。
我只是受伤,不是废了,我知你们担忧,但,不用。”
高泠说的太平静,只在最后那句不用,多了一点倔强的意味,身体也微微绷紧。
“我灵核受损非近日之事,实力下降也非一朝,但我镇守魔渊并未出错,我从来不需谁担忧实力上的问题。”
最后这句话,像是赌气,又像是无形的警告,高泠就像是一只刺猬,他因为贪恋温暖,一时放软了身上的刺,但终究留了一线警惕,身上的刺随时都可以张开,就算是死,身上的刺也能伤人!
众人皆是沉默,展池捏了捏高泠的肩膀,高泠抬眼看他,他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