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谁不知道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共同让自己的族女进宫侍奉,就是为了争一个高下的。
何况燕贵人的家世摆在那里,哪怕是后位她也坐得。
满歌不在乎是谁侍寝,她只在乎侍寝的人背后是否有阴谋诡计。
最好就是奔着皇后娘娘而去。
她乐见其成,并且会不懈帮助。
清晨,满歌坐在榻上绘着花样,若思正坐在一旁绣着手帕。
絮晚一过来便看见这样美好的模样,一时舍不得打破。
满歌感觉到殿中光线有变,微微抬头,露出美好的容颜。
“絮晚姐姐。” “歌儿。”
这是独属她们二人的一呼一应。是后来在很多年苦尽甘来的深宫时光中,两人的慰藉。
絮晚拿过满歌画的花样,“画得真好,我都自行惭愧了。”
满歌放下毛笔,“谁不知絮晚姐姐擅长画画,如今又来嘲弄我。”
絮晚拿起满歌的笔,“我们画个花样做成手帕可好,属于我们的手帕。”
“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絮晚与满歌同在玉倾宫东偏殿用完午膳便回去了。
满歌看向言辞,言辞点头。
事成了。
这边,李妃娘娘气到要发疯。
“好一个池满歌,刚入宫便算计到本宫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气到身形不稳,头上的金蝉玉叶发钗掉落在地,从枝干上摔断了。
书墨一边给李妃顺气,一边看着御膳房总管,“你可仔细想想,当真是池婕妤身边的言辞与小桌子交往甚密?”
“奴才绝没有看错,我们御膳房不少人知道那小桌子是曾经卢妃娘娘的婢女小娇的相好,所以那日看见不是小娇来寻他,奴才便留了心。”
“你说什么!小娇是小桌子的相好!”李妃娘娘将桌上的糕点如数摔在那御膳房总管的头上,“当真?”
“娘娘,您给奴才水缸那么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骗娘娘呀!”御膳房总管谄媚地说道。
李妃终于顺下一口气,“本宫谅你也不敢。”
而后对书墨说道,“包十两银子给他。”
李妃看着御膳房总管,“本宫不希望别人知道,本宫召见了你,要不然,仔细你的性命。”
“奴才谢李妃娘娘,奴才今日一日都呆在御膳房,没有外出。”御膳房总管笑得脸上的肉都堆起来,然后向李妃娘娘磕头,由书墨从承乾宫后门送了出去。
只是那御膳房总管在回去的路上,摸着那十两银子,心中不屑。
池婕妤可是给了他一百两。
他平生所愿也不过是存下一大笔财富,将来出宫的时候可以置办一套宅院,再娶一个小美人。
所以,谁给他的钱多,他便替谁办事。因此他对满歌也是有着几分忠心。
毕竟满歌给的实在太多了。
何况,他今日也算不上说谎,确实是言辞与小桌子私底下有联系。
想罢,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哼着曲子便回到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