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正殿。
东方宇盛走进满歌的寝宫,见满歌还是在熟睡。
“你家娘娘一直都是这样吗?”东方宇盛发问。
若思垂着脑袋,“皇上恕罪。娘娘夜里睡不安稳,所以白日里便嗜睡异常。”
东方宇盛想着刘鑫磊的话,又挑起幔帐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声音也放小了几分,“何罪之有。”
他放下幔帐,走出了东配殿,“好好照看你家娘娘,你的福气在后头。”
若思屈身行礼,“奴婢恭送皇上。”
若思折返东配殿,见满歌正打着哈欠,“娘娘?可要传午膳?”
满歌点点头,若思便去唤桃枝去传午膳,又自个到小厨房中偷偷端了言辞偷藏起来的糕点,进了寝宫。
“可是苦着娘娘了,真是瘦了许多。”若思看着满歌日渐消瘦的脸蛋,心疼地说道。
满歌不以为然,“齐太医那边如何了?”
“昨日我去找他,说要亲自为娘娘配药,他也配了一剂。奴婢瞧了,确实是极好的安神的方子,如今在奴婢房中。”若思回答道。
“奴婢暗里和他提起过要他为娘娘所用的事情,只说娘娘如今无依无靠,此番病重也不知道是着了谁的道,只希望有太医院之人可以为娘娘留神平日里有何不妥之处,他神色有所松动。”
满歌盯着摆在自己跟前的糕点,“是你医术极佳,才入了他的眼。”
若思跪下,“奴婢此生只为娘娘所用,绝不生二心。”
满歌微微动了动脖子,垂散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她一半的脸,远远看去,露出来的半张脸在窗户的倒映下显得晦暗不明。
“若思你放心,”满歌想着自己这一次的计谋,声音中带着执拗,像是要守护住自己最后的底线,“我不会害他,也不会让他改了初心。”
若思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抚上满歌小臂,“奴婢知道。”
“起来吧,以后不许跪了。”满歌摸了摸若思的额头,说道。
若思站起来,刚好看见提着食盒走进来的言辞。
“醒了?”满歌看着她,“辛苦你了。”
言辞将食盒放下,摇了摇头,“娘娘,刚刚皇上下旨,顺贵人禁足圣清宫东偏殿。无圣旨不得出。”
满歌看着若思和言辞将膳食一一取出摆在自己面前,并未觉得此圣旨有何不妥之处,“我记得太后娘娘娘娘素来爱焚凤髓香,言辞,你可有办法将若思配的药粉下至她的香料之中?”
“奴婢要先探查一番。”言辞略微思考过后,回答道。
若思垂眸,“奴婢记着后宫中的香料半个月便领一次,想来太后娘娘那处这几天便会去内务府领香料,言辞只需将那药粉下至内务府中新配好的香料中即可。 ”
言辞不置可否,“奴婢尽力。”
“一计不成还有另一计,莫要冒险,”满歌只吃了一点点饭和小半碗蟹肉羹,“将东西撤下去吧。”
在正殿外候着的桃枝看见言辞将食盒提了出来,立马上去将食盒盖子打开。
“又是只吃了两口饭和一些粥羹,”桃枝心急,“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