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那小宫女将头埋得低低的,“我们小主她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满歌扶着絮晚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却听见桃枝上前禀告,说要去太医院领满歌的安胎药。
满歌看着那个害怕得肩膀都在颤抖的小宫女,“你去替本宫领安胎药,若是出什么事,本宫饶不过你。”
那小宫女立马松了一口气,谢恩后便爬起来飞快地往太医院去。
满歌坐在若思给她搬来的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满歌看向那个小太监,“替本宫将正殿之中的地板都擦一遍。”
小太监千恩万谢地领着水桶就往正殿走去。
满歌又看向剩下的那个小宫女,“那你便站在你家小主门前背宫规,何日你家小主回来了,再停下吧。”
听着那小宫女紧张至极的背宫规的声音,满歌抬头看着候在延福宫宫门旁边的若思。
一炷香过后,若思点了点头。
满歌却还是坐在廊下,直到云瑶悠带着自己两个贴身侍女一脸喜色地回了宫。仔细一看,其中一个宫女手中还捧着一个盒子。
云瑶悠抬头看见满歌坐在廊下,脸上笑意一凝,“嫔妾参见景妃娘娘,景妃娘娘万福。”
“托云才人的福,本宫确实万福。”
云瑶悠留意到在背宫规的宫女和在正殿内干活的太监,“不知嫔妾哪里得罪了娘娘,要让娘娘这样惩罚嫔妾宫中的人呢?”
“本宫贵为一宫主位,即便是要给云才人立规矩,云才人也不得不听。”
云瑶悠扬了扬下巴,“景妃娘娘是仗着自己贵为妃位,便要随意凌辱臣妾吗?”
满歌看着宫外那个慢吞吞地走进来的小宫女,没忍住笑出了声,“本宫只是今日想找云妹妹说话,却听说云妹妹总是往承乾宫走,一时想不通而已。”
“是吗,”云才人略有些恼怒,“嫔妾与皇后娘娘一见如故,自然也会多与梁嫔娘娘多亲近,景妃娘娘连这个也要管吗?”
满歌扶着若思的手站起来,“本宫只劝你,莫要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
“嫔妾会不会成为垫脚石还另当别论,只是嫔妾倒要看看,景妃娘娘还能嚣张到几时!”
“是吗,”满歌转身往正殿走,只留给云瑶悠一个背影,“那本宫便祝愿云才人日日风光。”
云瑶悠气极,“好了,还不停下滚过来,你们是伺候谁的!”
此时已经将近午膳。
言辞立在内殿,满歌手中拿着言辞刚从东偏殿找到的珠花。
“这不是我们刚入宫时太后娘娘赏的珠花吗?”静好看着那朵珠花,眸中有疑惑之色。
絮晚却很快反应过来,“原是用这个。只是歌儿,你如何确保云才人不会知晓这珠花不见了?”
满歌将那珠花放在小桌上,“当日太后娘娘为着显得没有偏颇,给我们的赏赐都是一样的。而云瑶悠投靠了皇后娘娘,为了表示忠心,已经许久不戴这些物件了。”
言辞也点点头,“奴婢是从西配殿被压在好几个箱子之下的箱子中找到的这朵珠花,那箱子中凌乱不堪,上面还有许多布料,想来是一股脑塞进去的。”
“那燕才人会入局吗?”静好看着满歌。
“她会的,如今太后娘娘不待见她,她定会入局。”
“也好,”絮晚拉住静好的手,“只待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