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绾小仪今日倒是有空。”满歌拉住静好的手让她起来,才看向谷梁绾宜与她身后那个脸生的宫女。
谷梁绾宜娇媚一笑,嗓音迷人,“今日于婕妤与禧才人迁宫大喜,嫔妾特来庆贺。”
说罢,她拿过祝笙手中的锦盒,低着脑袋打开,将盒中之物呈现在众人面前,“此为青玉手镯,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到底是嫔妾的一番心意,还请于婕妤与禧才人不要介意。”
絮晚示意画屏接过谷梁绾宜手中的锦盒,“绾小仪说笑了,此手镯成色极好,我们又怎么会介意。”
“是啊,”谷梁绾宜微微偏过脑袋打量静好的神情,“景贤妃娘娘宠冠六宫,嫔妾还以为于婕妤与禧才人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呢。”
“不过也是,景贤妃娘娘独居延福宫,今日皇上下旨,两位妹妹才搬到这里,不知景贤妃平日里住着,可否寂寞?”
满歌拉住了想说话的静好,“正如绾小仪所言,本宫宠冠六宫,又怎会寂寞。”
“啊哈,”谷梁绾宜发出气声,“原是如此,到底是我低估了景贤妃娘娘的······宠爱。”
满歌微微一笑,“难不成在绾小仪的想象中,所谓‘宠冠六宫’,便是如绾小仪这般,还需要靠着挑拨离间给自己找乐子?”
谷梁绾宜眼睛瞪大了一些,有些小家子气地清了一下嗓子。
向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对方一上来就是明着要挑拨你的姐妹情谊,你又何苦与她讲礼仪。
一步一步爬到四妃之首,是为了活得更舒心些,手里的权力抓得更多些,而不是让束缚自己的规矩更重些。
“嫔妾觉着也是这个理,”静好往旁边走几步到絮晚身边,“景贤妃娘娘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景贤妃娘娘该得的。”
静好捻起手帕有些嫌弃地捂了捂鼻子,“昔日燕小仪得宠的时候,也得了不少好东西,不知道燕小仪有没有分一些给绾小仪呢?”
“你!”谷梁绾宜手指直直地指出去,却不敢将手抬起来。
静好却是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倒是嫔妾多想了,绾小仪可得今日的位份,还是因着燕小仪被封了小仪,如此说来,燕小仪已经是给了绾小仪好东西了,绾小仪又怎好意思再要呢。”
谷梁绾宜被气得险些站不稳,“这便是禧才人与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静好,不可胡闹。”满歌沉着声音开口,“对绾小仪如此不敬,本宫罚你半月月银,你可知错?”
静好站到满歌面前单膝跪下行礼,“嫔妾知错。”
满歌点点头,又看向谷梁绾宜,“绾小仪方才也说,静好爱笑爱闹,不像个才人,那便请绾小仪大人莫怪小人过了。”
“那是自然,”绾宜咬着后槽牙,眼珠子毫不掩饰地转动了几下,又看向絮晚,“听闻于婕妤与景贤妃娘娘在闺中之时情同姐妹,可如今景贤妃娘娘伴祥瑞产四公主,于婕妤平日里恩宠也不差,何故到如今都没有动静啊?”
絮晚面带微笑,“怀龙嗣讲究缘分,不可强求。”
“是吗,”谷梁绾宜转了转手上的护甲,往旁边走了几步,“嫔妾可是听说,也有人为的方法让女子不可有孕,听闻于婕妤的父亲乃太子少师,虽说如今在天下各处讲学,可······”
“若思,”满歌打断谷梁绾宜的话,“小仪谷梁绾宜,妄议朝政,挑唆后妃,议论元宸公主,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