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住民直言其后有人不断打听该令牌下落,于半年后平息。
经此事,参与侍卫被谷梁大人遣散;而此女签订契约,为谷梁大人身边唯一女谋士。
此女口出狂言,不敬父母,自改姓名,身为女子不知羞耻,外出……
满歌烦躁地将信纸一抖,略过那半页骂人的话,径直看到最后两三句:
可见天道行事,皆为此女报应所得,不怪他人。
然其在谷梁大人身边所作之事,皆无可查。
昭华五年二月二十一,此女伴谷梁大人庶长女谷梁绾宜入宫。
满歌将那信纸递给言辞,“服侍弑父杀母之人,真是可怜。”
言辞一目十行地将信的内容看了一遍,同样掠过那半页骂人的话。
“古来征战几人回「②」……真是好诗,只是如此好的诗,为何传不出芦苇村?恐怕有假。”
满歌将哥哥的信折好放进屉子里,“她纵有奇才,却因身为女子却外出经商而遭辱骂至此,应是有人不愿传扬她大名。”
言辞捏紧了那页信纸,“只是女子,或确实该行避嫌之事。”
满歌笑了笑,看着那信封里的令牌。
上面“谷梁”二字尤其瞩目。
若思也看完了那信,“祝姑娘有如此大才,想必会十分守信,娘娘······”
“自然是要告诉她的,”满歌将令牌收回手中,“不急,待我想个对策。”
“你去御膳房为午膳添一道烧鸭罢,静好总念叨着想吃。”
而此刻的荣乐殿西偏殿,谷梁绾宜却是在大发脾气。
“宁舒颜宠爱不及我十分之一,她为何可以有孕!”
祝笙规矩地站在一旁,“怀孕一事须看天时地利人和,越想着怀,反倒越难怀上。”
“还不是你无用,”谷梁绾宜看着祝笙,“早知这法子要拖那么久,倒不如一开始就选假孕!”
“小主若是想,今日便可说自己有孕。”
“昨日太医才请了平安脉,你要本小主如何说!愚笨之极!”谷梁绾宜将小桌上的茶杯一拂,茶水流了一桌。
站在一旁的问巧被吓得动了一下肩膀。
“愣着做什么!”谷梁绾宜不敢朝祝笙发脾气,便将脾气发到问巧身上。
“还不来收拾,是要本小主亲自收拾吗?”
问巧缩了缩脖子,快步将空了的茶杯端下去,又拿着棉布来收拾小桌。
随后又缩着脖子退下。
祝笙看着问巧这样胆小谨慎的样子,眉心微动,“小主,问巧是要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奴婢,你不妨对她好些。”
“她自小跟在我身上长大,胆小如鼠,谅她也不敢背叛。”谷梁绾宜不在乎地捻了捻自己的耳坠。
“祝笙,你去御膳房为午膳添一道烧鸭罢,我记着这个味。”
祝笙无奈,微微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看着祝笙出去的谷梁绾宜嘴角一撇,满脸的不屑。
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还要对她好些。只有景贤妃那样柔弱的人,才会连粗使宫女太监都好生对待。
谷梁绾宜不在乎地甩着手里的手帕。
这人啊,当然是有利可图,才值得自己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