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半夜。
待绿荷走后,言辞上去将装有棉布娃娃的盒子挖了出来。
满歌捏着那个棉布娃娃和祝笙刚送过来的谷梁绾宜的字,眸色平静。
“满歌姐姐······”静好忐忑开口。
“无事,”满歌将那几张宣纸和谷梁大人那封信平铺在案桌上,“绿荷还要留着,你莫要着急。”
静好点点头,“我知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满歌素手抚摸着谷梁大人信上的字迹,“这字倒是有些风骨在,若是仿个八成,天黑送过去,想必那监正也分不清楚。”
“歌儿?”絮晚疑惑道。
“若勤于练习,倒是只需两个日夜。”满歌的眼睛一直盯着信纸上的字,从未挪开半分。
若思一下子反应过来满歌所说的“勤于练习”是什么意思,“娘娘,您······不可过于操劳。”
“操劳什么?”絮晚眉心微皱。
“我想仿谷梁大人的字迹写一封信,让监正指认荣乐殿而非延福宫。”
满歌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你们不必担心,就两天而已,没事的。”
“更何况,我也是会休息一下的。”满歌给了絮晚和静好一个安慰的眼神。
“好吧,”静好低着头,“那接下来呢?”
“还是要一步一步来,若大皇子没有容易仿出的贴身物件,便要行另外之计。”
满歌看向絮晚二人,“夜深了,你们先回去罢。”
“好,”絮晚点点头,“歌儿,你也小心。”
“那我与絮晚姐姐便回去了,满歌姐姐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满歌点点头,“嗯,去吧。”
待絮晚与静好都出了正殿,若思才担忧开口,“娘娘,您如今身孕不足三月,怎可如此操劳。”
“若不是这样,不待他出生,他的母妃便要冷宫自处了。”
满歌拿起毛笔,轻轻落下一个“监”字,已仿出谷梁大人字迹的四成。
“不可将此事告知絮晚与静好。”
若思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为小主做些清补的药膳吧。”
“好。”满歌头也不抬,又执笔写下另一个“监”字。
模仿字迹对满歌来说固然不难,可若是要写信,还得推测谷梁大人的用语习惯。
满歌一边临摹着那封信,一边推测谷梁大人的用笔走势,一边回想着那日看的另外两封信中,谷梁大人的用语习惯。
一个时辰过后,宣纸上便出现了一封信的雏形。
可那字与谷梁大人的还是有五分不同,言语之间也稍显生硬。
满歌端起药汤喝了一口,看来到时写成,还是要让祝笙过目才行。
两日的时光一晃而过。
晚膳后,养性殿传出旨意,依旧是谷梁绾宜往养性殿侍寝。
满歌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宣纸,“她倒是得宠,连着三日侍寝了。”
“满歌姐姐你不知道,”静好一脸神秘,“我听璎珞说,绾才人是花样极多,才会如此受宠的。”
满歌和絮晚的目光同时落在璎珞脸上,璎珞轻轻动了动肩膀,脸上红扑扑的。
言辞从屏风外进来,见殿内都是熟悉的人,便径直开口,“娘娘,奴婢留意到,大皇子身上总是带着同一个络子。”
“络子?”满歌看向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