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真是狐媚子!”
“勾得皇上七荤八素不说,如今还不知要开创多少先河!”
绰绰走上去为惠皇贵妃娘娘顺着气,“娘娘如今恼怒也是无甚用处。”
“如今那舒常在明面上安分得很,暗地里又不知道如何勾引皇上,娘娘只是在吃食衣着之上给她难受,又如何能伤她分毫。”
“那本宫能如何办!”
惠皇贵妃娘娘又将一个茶杯拂在地上,“本宫总是顾及与皇上的情谊······”
“皇上已经许久不肯见本宫了。”
“本宫这皇贵妃,当得真是窝囊。”
绰绰揉了揉惠皇贵妃娘娘的手,“奴婢倒是觉着,帝王之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若娘娘真的大权在握,那舒常在不过区区小主,难不成还能飞出娘娘的手掌心不成。”
惠皇贵妃娘娘沉思了一会,将自己的手从绰绰手中抽出来。
“你先出去吧,容本宫静一静。”
······
九月末,正是渐渐秋暮之时。
微风增多,却不至于寒冷,因而宫道之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然而,众人外出活动不过是为着可以疏解心中郁闷,又或是见见因夏日懒怠而许久不见的好友。
唯有带着目的之人,才会去留意他人。
因而,在这样的时候,没人留意到宁舒颜身边的银杏总是时不时往御膳房走动。
也没有发现在某日午后,惠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影影借领强身健体的药方的名义往太医院去,给某位太医塞去了许多银票。
相较于各宫的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满歌的延福宫可谓是一股清流。
如今桂花花期已过得差不多。
可当时桂花正开得繁盛的时候,满歌便吩咐宫人摘下许多桂花。
一些用蜜糖腌着,一些却是与絮晚、静好二人共同酿了桂花酒。
只待冬日大雪来临便可以畅饮一番。
虽说满歌如今就同避世一般,可宫中她该知道的事情却是没落下一件。
只是入宫至今,宫中哪里出事,哪里便有满歌的身影。
如今满歌倒是想当一次局外人。
她也想尝尝“坐井观天”的感觉,看看是否真的会像某人一样的舒适。
“歌儿,”絮晚拉着静好的手走进来,“想什么呢。”
“满歌姐姐。”静好也打招呼道。
满歌站起来迎上去,“想着我们一起酿的桂花酒,到何时才可挖出来畅饮一番。”
“净是想些没可能的事情,”絮晚拉着满歌的手坐下,“你如今怀着身孕,又如何可以喝酒。”
静好自得地坐在一旁,“是呢,如今两位姐姐都怀着我的小皇子小公主。看来那桂花酿,倒只有我勉为其难为两位姐姐先尝尝味道了。”
“你看她,你看她。”
满歌戳了戳静好的额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真是个坏女子。”
“待几个月后除夕一过,静好也要十六了。”
絮晚拉过静好的手,“什么时候你也怀一个皇嗣,然后我与歌儿啊,便在净你边吃着好吃的,一口都不给你分。”
“这可不行,”静好抓住絮晚的手摇了摇,“好姐姐,我错了嘛······”
满歌碰了碰静好发髻上垂下来的流苏,“你这小妮子,认错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