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连累了你们,到如今都没法出宫嫁人。”
春兰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抓住了秋菊的手。
不同于养性殿中压抑的氛围,此时的御花园中,可谓是热闹得很。
由于枯井较深,宁舒颜又两次摔倒,肩膀和后劲处的伤又一直疼痛,再经过各种恐惧的惊吓,她显然是体力不支了。
纵使是那麻绳足够坚固,她也是不可能支撑着让别人可以将她拉上去。
可由于她那一身装扮,加上那些个宫女太监从昨夜传到今日早晨的神乎其神的事情,自然是无人敢下去帮她一把。
毕竟第一个发现宁舒颜在井中的太监,可是湿了下裳,尖叫了一路的“银白色”呢。
还是景贤妃娘娘当机立断,立马逮住他细细询问。如若不然,不知道宁舒颜还要在井底待上多久。
此时宁舒颜在颓然坐在井底,无力又绝望的感觉笼罩着她全身。
她平日里分明没有在明处树敌,为何如今会无人愿意营救自己。
“若是有人愿意下去将宁贵人抱上来,本宫赏银百两!”
满歌此话一出,那些个身份低微的太监们都有些蠢蠢欲动,可无一人站出来。
正在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唱声传来。
身处井底的宁舒颜听见那一声唱声和众人的行礼声,心中又涌起无数的希望。
她在井底卯足了劲大喊,“皇上,是嫔妾,您救救嫔妾!”
东方宇盛扫视众人一眼,“怎么回事?”
满歌语气忐忑,福了福身,“宁贵人她体力不支,无法独自上来。”
“可宫女太监们说,井底之人与他们昨夜所见的······颇为相似,皆不敢下去。”
“放肆!”东方宇盛一声怒喝,连满歌都吓得后退了半步,更不要说旁人。
而满歌那话一出,本来蠢蠢欲动的太监一次又灭了心思。
那何止是颇为相像,简直是一模一样!莫说井底的女子还是满脸血污的样子。
谁知道是不是那东西幻成了形,要勾人下去呢!
“皇上,”满歌见东方宇盛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当即上去扯了扯他的袖子,“不如,让臣妾身边的言辞下去吧。”
“她从前在府中就时常替臣妾做一些粗活,也是有力量的。”
“我······奴婢······”言辞一时愣住,不知道满歌意欲何为。
满歌只与言辞对视了一眼,“本宫相信你,快些去吧,莫要让宁贵人再受惊吓了。”
言辞低下头,一副硬着头皮的样子,“是,奴婢现在便去。”
说话间,那守在井边的太监立马将井绳缠在了言辞腰上,还特意绑了个死结。
言辞走到井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略显笨拙的跨过井沿,一边被那个太监慢慢放下井里去,一边牢牢抓着那个绳子。
井底之下,宁舒颜看见有人下来,心中燃起无限的希望。
可她发现下来之人是言辞的时候,脸色一变,“怎么是你!”
言辞扯了扯腰上的绳子,发现是死结之后,只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怎么,难道宁贵人还以为下来的人会是皇上不成。”
宁舒颜眸色狐疑,“当然不是,既然你下来了,快些带我上去!”
言辞不语,用力搂着宁舒颜的腰,扯动了几下绳子。
上面那几个太监心领神会,立马开始将绳子往回扯。
在上行到一半的时候,言辞贴近宁舒颜耳边,“宁小主,这井底的滋味可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