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您看。”东方宇盛将那棉布娃娃递给一旁候着的小硕子,眼睛却盯着钦天监监正看。
钦天监监正接过小硕子递过来的棉布娃娃,细细端详后又五体投地,“回皇上,正是此物。”
李欢欢惊惧地咽了一口唾沫,紧紧盯着上面贴着的那张字条。
这不是那池满歌的字迹吗!
“皇上,皇上明鉴!”
身处恐惧之中,她已然将晕倒之前的脑海中闪过的不妥之处全都抛之脑后,还一味以为这是絮晚她们的计谋。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兴许能让东方宇盛给她更多怜悯?
想罢,她跪在一旁,声泪俱下,却不忘努力斟酌说辞,“此物瞧着像邪祟之物,皇上就算给嫔妾一百个胆子,嫔妾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东方宇盛不语。
方才李欢欢刚醒过来之时的反应过于明显,且一语中的地说出棉布娃娃与满歌,便表明她定然是知道此事。
如今她又在这里装糊涂,是将这御书房中的人当猴子耍吗?
李欢欢说完之后没听见任何声音,只能怯怯地抬头,看着东方宇盛冷漠的神情。
她双腿颤抖,假装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钦天监监正捏在手里的棉布娃娃,随后惊呼一声,“啊!这不是簪花小楷吗!”
“皇上该知道,嫔妾的字……不是这样的啊……”
越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小。
事情仿佛不像她想象那般……
在南宫墨儿束手无策的时候,王忠心径直推开御书房的门走进来,“奴才参见皇上,吴大人。”
“皇上,此乃从李才人宫殿中搜出来的被裁了一段的布料,瞧着似乎和那个棉布娃娃是一样的材质。”
李欢欢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东方宇盛拿过托盘中的缎子,触手之感确实像是和那个棉布娃娃一样。
怦怦的心跳之间,李欢欢终于反应过来——于絮晚和游静好没有和她商量!
这一切自己都不知情,而如今殿中还有这样的证据,这明显就是针对她的!
可那字迹显然就是池满歌的字迹,所以,她们二人是要将自己与池满歌一同牵扯其中,而她们坐收渔翁之利吗?
她低着头看着地面,眼神慌乱,不断想着自救之计。
东方宇盛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只看着吴鑫磊,“监正,你说。”
吴鑫磊依旧匍匐在地上,“回皇上,臣本在闭关,忽觉宫中异象,有人以邪物作祟。”
“此邪物累积太多恶气,来势汹汹,想必所诅咒之人如今突然病倒,且病得不轻。”
“不是这样的,皇上!”
李欢欢深知,这钦天监监正一定是被收买了,必然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如若不然,自己定然人头不保。
“皇上,”李欢欢往前爬了几步,“这确实不是臣妾的东西!”
“且……且上面的字不是嫔妾的!”
李欢欢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如今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和絮晚与静好有关,只能将事情不断往满歌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