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歌不记得她是以如何的心情和东方宇盛继续说话的了。
她只记得她没有主动提起东方朝晖,东方宇盛亦没有。
两人在暖阁中东扯西扯,满歌是心照不宣,却不知道东方宇盛是何想法。
回到凤仪宫,木枝匆匆走上来,“娘娘,敬淑妃娘娘求见娘娘,已然在内殿中候了好一会了。”
絮晚?
满歌心下疑惑,还是扶着若思的手快步往内殿走。
内殿中,池母早已经将絮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连说了好几句“瘦了”。
满歌拂开珠帘,“絮晚姐姐。”
“歌儿。”絮晚红着眼眶,松开紧握着池母的手。
满歌自然地走过去坐下,“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絮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如臣妇先告退吧。”池母站起来,福身行礼。
“母亲慢走。”满歌也跟着站起来,扶了一把。
待池母离开后,絮晚才急急上去握住满歌的手,“歌儿,凛国要让王子亲自来岁贡?”
“是,”满歌微微凝眉,“这事我也是方才才知道,姐姐……”
“是魏婕妤。”絮晚走到小榻边坐下。
“方才流萤去御膳房要芋粉的时候,听见魏婕妤与身边的青竹说起此事。我初始以为她们是故意说与我听的,如今看来,事实如此。”
看着满歌疑惑地眼神,絮晚继续解释,“我问了倾臻,她说常大人从不让她知道官场的事情,因此不清楚。”
“只是常夫人给她的家书中抱怨了常大人近来忙得很,因此定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满歌走到另一边坐下,“是凛国二王子,似乎是当真来求娶我们嘉佑国的公主的。”
“只是,皇上要嫁的,似乎不是他的嫡亲公主。”
絮晚微微震惊,“是朝晖公主?”
满歌点点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魏婕妤想必是听了朱贵人的话。”
絮晚叹了一口气,“你我与静好交好宫中人人皆知,因此都想来挑拨离间。”
“你我都有公主,今日皇上可将朝晖送出去,来日你的元宸与我的温婧和纯秾也难免不会走上差不多的路。”
“而恰好你我的公主都年纪相仿,魏婕妤的意图不言而喻。”
满歌笑笑,握紧絮晚的手,“静好可有好消息了?”
“还是老样子,”絮晚苦笑,“她也不着急。”
“她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后做了母妃会是什么模样。”满歌捏捏絮晚手指。
“倒也不必担心,从前她在我离去的时候都没有被诊出有孕呢,兴许她啊,是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你啊,”絮晚心中的苦闷稍稍得到排解,“歌儿,我盼着你我与静好都可以一直安好。”
“从前种种无论如何都已是过眼云烟,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