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谢禧嫔娘娘指点,”魏明锦忍着气,福身行礼,“嫔妾确实屡不得秋穗之道,今日听娘娘一番话,心中清明不少。”
静好浅笑,“既如此,魏婕妤还得加把劲练琴,莫要再乱往外跑了。”
“免得,辱没了皇上一片苦心啊。”
魏明锦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她果真就是要替那安婉溪出头!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答应而已,竟然也值得她亲自开口。
不过想来也是,她游静好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娘娘,两人臭味相投,可不就是得急着出来维护?
想到这里,魏明锦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当下便将安婉溪审视一番。
“禧嫔娘娘说笑了,”魏明锦轻笑,“嫔妾再差,那好歹也是得皇上亲自赐琴的,又怎会辱没皇上的心意?”
“难不成,禧嫔娘娘以为,是皇上识人不清不成?”
“噗嗤。”静好没忍住笑出声,这不是从前她用来堵旁人嘴巴的说辞么?
“魏婕妤倒是十分喜欢误解旁人的意思。”
静好走近魏明锦几步,“瞧瞧你的手,从前养得如葱似玉的,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本宫只是合理的担忧而已。”
“魏婕妤可知道,弹琴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双手,若魏婕妤从此伤了不能弹琴,可不就是辱没了皇上的心意么?”
“你!”魏明锦迎上静好的目光,却发现静好目光平静得很,让她想发脾气也没有理由。
“本宫没空与魏婕妤在此处寒暄了,”静好转身,“安答应,我们走。”
魏明锦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阴暗,“禧嫔娘娘请留步!”
静好停下,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魏明锦走上前,“禧嫔娘娘可知为何元宵夜,敬淑妃娘娘晋了位分得了封号,禧嫔娘娘却只得一份妃位的赏赐?”
静好心中怒意升腾。
她今日对着魏明锦的一言一行不仅仅是因为魏明锦嘲讽安婉溪,而是知道魏明锦存了挑拨满歌和絮晚关系的心思。
她的两位姐姐在宫中是如何相互爱护为彼此着想,这么多年来她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两人好不容易都成了高位娘娘,又平安生下皇嗣,眼看着未来的日子是十分有趣与有盼头的,却屡屡遭人算计。
“自然是因为本宫没有子嗣了,”静好又是戏谑地看着魏明锦,“难不成魏婕妤有何高见不成?”
魏明锦没想到静好会说得这样直白,愣了好一会后才继续开口,“只是嫔妾听闻,娘娘的恩宠似乎与敬淑妃娘娘相当,往日也是仅次于皇后娘娘而已。”
“何故皇后娘娘多次有喜,就连敬淑妃娘娘也生育了纯秾公主,而禧嫔娘娘却不曾有好消息呢?”
魏明锦压低声音,“皇后娘娘与敬淑妃娘娘那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诱导,“且嫔妾记着,似乎禧嫔娘娘您进宫便与敬淑妃娘娘住一处,后来两人又一同住到皇后娘娘宫中去,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呢?”
静好冷笑,她受宠多年却为何不曾有孕,其中缘由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此说来,魏婕妤是意有所指了?”
静好端详着自己手中的护甲,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与其在这里担忧旁人,倒不如先想想你自个。”
“你既说得出这番话,便应当知道皇后娘娘与敬淑妃娘娘在本宫心中是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