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歌转了转眼珠子,“先帝曾有一名公主流落民间,三日后恰好被寻回。”
“那公主名为幼桑,年十八,为宙和四十二年生。”
“那时,那位娘娘又或是小主刚生下公主,便被宫中一个刁奴趁着夜色抱着从围墙破损处逃出了宫。”
“因刁奴善于掩人耳目,先帝追捕无果,为了公主安危着想,以及害怕有人混淆血脉,因此将消息压了下来,且给公主赐名幼桑,盼她茁壮成长。”
“谁知那日,有一位容貌肖似那娘娘又或是小主的女子拿着显然是宫中才用的被褥于忠和门求见皇上。”
“皇上见了,细细查问了她,又吩咐宫中老奴前来辨认,确定她便是幼桑公主。”
“再一问,幼桑公主便拿出一封信。是那刁奴的亲笔书信,只说她自个因为自家主子小小责罚了她一下,便心生恨意夺公主,自安顿下来后便日日处在恐惧懊悔之中。”
“可因害怕人头落地,她亦不敢将公主送回。半年前她弥留之际之时,写下那书信,拿出公主出生那日所着衣裳及所包被褥,让公主认祖归宗。”
“因为心生愧疚,那刁奴努力让公主读书识字,且还教她女红,因此,幼桑公主不是粗鄙之人,反倒与嘉佑国所有公主一样,且生得容貌周正,温婉可人。”
满歌一边说,东方宇盛的眉头便跟着渐渐松开。
直至说完,东方宇盛一把搂住满歌的肩膀,“歌儿,你要朕如何谢你!”
“你为朕,为嘉佑国,解了一个大麻烦!”
满歌小意温柔地靠在东方宇盛胸脯上,“皇上何需谢臣妾,臣妾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
“何况,臣妾与皇上夫妻同心,臣妾自然要事事为皇上着想了。”
东方宇盛摩挲着满歌因有孕而变得稍稍肉乎乎的脸蛋,“夫妻同心。歌儿可为朕的皇后,是朕之幸事。”
满歌在东方宇盛看不见的地方不在意得撇了撇嘴。
动动嘴巴的事情,漂亮话谁不会说?
调整好情绪后,满歌探出脑袋,“那皇上现在可还担忧,可要去处理国事了?”
“你这个小女子,这是要赶朕走到意思了?”东方宇盛搂紧了满歌肩膀,拧了一下她的腰。
“皇上,”满歌笑着躲开,“皇上,轻些,孩儿在肚子里呢。”
东方宇盛看着满歌的肚子,摸了摸,“你先忙着吧,朕先回去了。”
“好。”满歌颇有些依依不舍地抓住东方宇盛的手指,又渐渐松开。
她福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送走东方宇盛后,满歌又往后殿走。
若今生你只能依附前世杀了你家一百多条人命的人过活,你此生能否平安顺遂,你家能否摆脱前世命运,都仰赖他一人。
你会如何选择。
看着摆在后殿前的开得热闹的花,满歌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每一日,每一次与他接触,她都以为自己应当习惯了才是。
……
东方宇盛回到御书房后,便马不停蹄地着王忠心去请内务府的人过来,问有关先帝后妃的事情。
这一问,竟然有了眉目。
宙和四十二年,一位陈嫔娘娘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