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日,后宫中出了大事。
听闻向来以姐妹相称的皇后娘娘,敬淑妃娘娘与禧嫔娘娘三人似乎闹掰了。
那禧嫔娘娘在两日间理出来昔日皇后娘娘与敬淑妃娘娘赏赐她的衣物首饰等东西,一应给两人送了回去。
且如今的禧嫔娘娘不知为何忽然拿捏起了嫔位娘娘的架子,无论往哪处都带着一队的宫女,连东方宇盛都听闻了此事。
只是后宫女子的事情他向来甚少关心,静好虽为武官之女,可不过是京城之外的小小武官,实权不多,多年来又是勤勤恳恳的,当年大选让她入选不过是为了让入选名单不至于太过失衡而已。
且如今其兄走的又是文官的路子,她们三人的关系如何,左右也碍不了他的江山社稷,他倒也懒得管了。
想来自己一开始也是有所忌惮,却因着满歌隐忍不发,又见她们虽总是彼此扶持,三家却不见往来,因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想到这里,东方宇盛忽然灭了批奏折的心思,要摆驾凤仪宫。
如今正是午憩刚起之时,满歌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榻上,由着桃枝与若思给自己捶腿。
“不过几日不见,怎么瞧着憔悴了这样多?”
阻止了要通报的青枝,东方宇盛直接走进来,却见满歌不似从前那样一见到自己眸色便变得亮晶晶的。
“怎么了?不必行礼。”他挥挥手,示意若思等人下去,自个坐在小榻另一边,握住了满歌的手。
满歌摇了摇头,“总是睡不好,让皇上担心了。”
“后宫的事情朕亦有所耳闻,若旁人让你心中难过,照着宫规处置了就是了,不必委屈自己。”
说完,东方宇盛拍了拍满歌的手,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她。
满歌苦笑,“理是这个理,可臣妾却连为何会变得如此都不知道,只……”
话说了一半,满歌似乎自觉失言,转而问起别的事情来,“皇上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东方宇盛鲜少看见这样失言的满歌,心中疑惑之味更浓,便不着痕迹地宽慰了几句,“来看看朕的歌儿,如今你怀着身孕,不宜多思,凡事顺其自然就是了。”
“也是这个理,”满歌笑得颇为为难,“如此,臣妾谢皇上宽慰。”
东方宇盛拍了拍她的手背,“何时学会这样逢场作戏了?”
“皇上莫要打趣臣妾!”满歌此时的笑容才多了几分真心,嗔怪道。
“好,好,”东方宇盛松开她的手站起来,“瞧见你安好,朕也安心。不必想太多,晚些朕来陪你用晚膳。”
“是,”满歌站起来,挽着东方宇盛的手送他出了凤仪宫,“臣妾恭送皇上。”
在回启元殿的路上,东方宇盛派王忠心去打听这两三日发生的事情。
自然是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知道两日前,那禧嫔娘娘去了一趟衍庆宫,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而后又被召去凤仪宫,捏足了架子进去,却是眼眶红红地走了出来。
接着,便是禧嫔娘娘忽然归还衣物布料首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