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盛冷脸,此时他也认定了此事就是静好做的,也只能这样认定。
小硕子的声音与东方宇盛的声音同时响起。
“王忠心,传朕旨意······”
“师父,搜查出了——奴才该死!”
小硕子吓了个半死,立马匍匐在地,手上还呈着个用布条包好的圆环状的东西。
“你个刁奴,”王忠心上前用拂尘打了小硕子一下,“皇上跟前当差也这样不小心。”
“搜查出了什么,还不呈上去给皇上!”
“是,是,”得了王忠心准话的小硕子这才敢跪行上前,双手奉上手心的东西,“皇上,这是在那太监的贴身衣物中搜到的,被细细地缝在里头呢。”
御膳房总管跟在身后行了跪拜大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本是那奴才今日要送出宫的东西,幸好小硕子公公聪慧,如若不然,只怕是要坏事。”
“这样好的东西藏在里头也是蹊跷了,”那总管继续说话,“奴才听闻他父亲病重,昨儿下午才送了一次钱回去呢。”
听罢,王忠心几步上前,将里头的东西拿起来给东方宇盛。
只一眼,南宫墨儿神色大变,慌乱无比。
是她的羊脂玉手镯!
她看向秦惊鸿,却见秦惊鸿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急急开口,“燕婕妤,这似乎是你的手镯吧,从前一直见你戴着,怎么会在那奴才那里!”
南宫墨儿暗道不妙,立马跪下,“皇上明鉴,这镯子是嫔妾的不假,可这镯子于几日前丢失,想必是被那奴才捡去了,要寄回去给他父亲治病呢!”
不愧是南宫墨儿,不过瞬息之间便串起所有,试图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秦惊鸿怎么可能让南宫墨儿如愿呢,有这样好的证据在前头,她巴不得南宫墨儿现在就死。
于是,她脑瓜子转得飞快,随即惊讶出声,“竟然丢了!婕妤怎的不告诉嫔妾,前几日婕妤还说要将这东西送给嫔妾呢,真是可惜了!”
此话一出,四座皆静。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品出了其中的不正常之处。
南宫墨儿心中朝秦惊鸿翻了个白眼,随后硬着头皮说道,“是,后面便丢了,因怕扫了秦才人的兴致,便瞒下了。”
“可惜了,”秦惊鸿装作惋惜,“上好羊脂玉呢,差点就入了贼人之手。”
东方宇盛看着手中的镯子,确实是上好的羊脂玉,且显然是出自内务府之手。
这样的事情想必两人也不敢说谎,倒是不用让内务府的人过来证实。
“皇上,臣妾看,今日之事多有蹊跷之处,要不然,搜宫罢。”
端贵妃娘娘如是说道。
事到如今也唯有这样的办法。
所谓证人已死,跪着的两人又全是一面之词,无论东方宇盛如何处理都无法服众。
倒不如将钟粹宫与毓秀宫都搜一遍,兴许还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王忠心,”东方宇盛揉了揉眉心,“去。”
“是。”
说罢,王忠心与小硕子各带着十来个宫女太监,兵分两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