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朱映钰算计她一事她本就怀恨在心,如今想想,再找一个靠山也不错。
毕竟这两人无论是谁,在宫中都是有着多年的根基的。
于是,她轻笑一声,“真是奇怪,燕婕妤的玉镯子丢了,如今燕婕妤‘贴身’宫女的‘贴身’衣物也丢了,看来这毓秀宫,真是被贼人惦记上了。”
她特意咬重“贴身”二字,而宫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贼人。
东方宇盛眸光微动。
见状,南宫墨儿又辩解道,“这羊脂玉镯子是极好的东西,方才御膳房总管也说了,那奴才家中父亲病重,是他偷盗了嫔妾的镯子要去卖钱也不无可能!”
事到如今,那药粉一事她真觉得无法辩解,便只能先力证自己的清白。
南宫墨儿捏着拳头。
她还是以为自己会没事。
虽说不知为何她陪嫁侍女的卧房中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可如今皇后娘娘中的又不是绝子药,宫中又没有女人不能生,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过是没一个小敏罢了。
虽说小敏是自小服侍自己的,可大难临头,她为了自己死也是应该的!
至于仇,来日待她查清楚是谁要栽赃陷害,她再亲自帮小敏报!
还有秦惊鸿!那分明是自己送了给她的,如今她竟然敢先发制人倒打一耙,看今日一事过后,自己要如何治她!
此时,殿中无人说话。
此局似乎已经成了迷局。
东方宇盛自然懒得去细细品味这些,毕竟目前来看,还是静好的嫌疑最大。
正在他想直接给静好定罪的时候,田月华说话了。
“可,既然那奴才家中父亲病重急需用钱,甚至为此行了偷盗之事,为何今日还能从他所住之地搜出这样多的银钱来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常倾臻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立马接话,“皇上,嫔妾以为此事有诈,不如先去追回昨儿下午他要寄回去的东西,再搜一次才好!”
东方宇盛“嗯”了一声,王忠心立马又往外跑。
幸而那太监昨日寄回去的东西还未送出宫,此刻,一小锦囊的银钱和一封书信呈在东方宇盛面前。
锦囊里头装的不过是几两银子和一张价值一千文的银票罢了。
王忠心见看不出什么,又将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细细捏着那个锦囊。
这一捏就捏出了东西。
他要来了一把剪刀,将锦囊剪开,一张字条出现在东方宇盛面前。
上头写着,“若南宫氏燕婕妤不曾为父亲治病,母亲可带此物击鼓鸣冤,一切祸事皆由她而起,也是她逼迫儿子。”
那字条上的字虽说生疏,可字迹却是和那家书上的一样的。
而一个奴才,谁会在乎他从前从未写过家书,谁又打听过他是否识字呢。
而他进宫多年,他的父母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在宫中学会读书写字呢?
看罢,东方宇盛勃然大怒,将字条扔到南宫墨儿脚下,“你看看,这又该如何解释!”
南宫墨儿瞧见字条上的字,心中一惊,“皇上,臣妾冤枉,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