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九年八月初八。
连着两日召了所有,无论大小,甚至包括每一条村的地方官员过来,东方宇盛对此地的各种好与不好终于更加明朗。
明日就是出去走动的时候。
此时,东方宇盛看着那刚写好的圣旨,只觉得心情大好。
好的官员留下,不好的官员给予各种惩罚,想必这样杀鸡儆猴,昆州可繁华更胜从前。
只有一个地方有了成效,才可让别的地方的一心为民的官员有了希望。
长久下来,那些偷鸡摸狗,只为自己谋利益的官员才会没有活路可走。
他将那长长的圣旨收起来,背着手站在窗户前。
此次南巡过后,怕是要换掉许多地方官员。
人才选拔考核任用,和快要进行的科举考试……
礼部和吏部中的不忠之人,也该揪一揪了。
在东方宇盛出神的时候,王忠心推门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满歌?
东方宇盛愣了愣。
这几日,他见了许多人,倒是忽略了她。
昨夜他召了朱嫔侍寝,听着朱嫔一声声的认错,想必他的歌儿,对那个宁答应也是头疼得很。
“请进来。”东方宇盛甩甩衣袖,往中间走了几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快起来。”东方宇盛亲自上前扶着她,拉着她的手往别处走。
满歌手中提着食盒,就这样顺从地跟着。
到了他自个休息的卧房,东方宇盛按着满歌坐在小榻上,“做了什么好吃的,让朕瞧瞧。”
“是桂花蜜酿糯米丸子,”满歌站起来给他张罗着,“如今初秋,这个吃着倒是刚好。”
东方宇盛接过那丸子,尝了一口,“是十分好吃。”
“朕记着,你从宫中带了桂花酒出来,怎么不一并带过来?”
满歌勉强笑了笑,“皇上恕罪,前儿臣妾贪杯,一下给喝完了。”
“何罪之有,”东方宇盛拍拍满歌的手背,“朕只怕,朕的歌儿心有难言之语,惹朕心疼。”
“皇上,”满歌似乎感动不已,身子再往前倾了倾,“原来皇上都知道。”
东方宇盛笑得爽朗,“吃醋?”
“定然不是。”满歌一副哼了一声,坐直身子。
“却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却也让臣妾无能为力,想罚这个也不好,想罚那个也不好。”
“皇上,”满歌又倾身上前,握住东方宇盛的手,“皇上是君子,怎么可以做那见异思迁的事情?”
“如今皇上的妃嫔们三三俩俩都拈酸吃醋地,嫔妾担忧得夜不能寐,当真是害怕哪日夜里,那什么古琴声,琵琶声,箜篌声就响彻云霄了!”
“哈哈哈哈,”东方宇盛忍不住大笑,“好好好,那夜是朕胡来,是朕不对!”
“歌儿,莫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