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王老五家,刘神医一看见被窝里的小姑娘,心里马上咯噔一下,自己什么医术,自己不清楚?这高热的伤寒症,不要说自己了,就怕是宫里的御医也怕是束手无策啊!
不过刘神医毕竟是走南闯北的精明汉子,要是啥都不干,那岂不是收到出诊费?
于是装模作样的坐下来,左右手各仔细号了号脉,又看了看舌苔,摸了摸小姑娘额头,紧接着坐在凳子上,一手抚须,一手轻弹木凳,双目紧闭,似在深思。
“神医,我女儿到底怎么样啊?”
王老五夫妇急的团团转,到底还是妇人爱女心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刘神医睁开双眼,面容上有些不喜——你个愚妇,我还没编好你女儿的病呢,急什么!
“急什么急,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啊,你女儿的病啊,很复杂,须让我细细斟酌才行。村里最近大出风头的杨家小子庆哥儿,不就是吃了我的药,现在生龙活虎,每日里都挣着大钱呢!”
“可是小女现在实在难受的紧,求神医开方让她松快些吧!”
妇人苦苦哀求。
“这药岂是能乱开的,开错了药非但不能救人,杀人也是一把好手呢!更何况小姑娘这热症只是表象,其实证乃是寒证,正是因为昨夜的大雨浇灭了小姑娘的心火,导致寒毒攻心,正所谓寒极生热,所以这表象自然是热极之相了。”
刘神医胡诌了一番,自以为编的密不透风,斗升小民又不知道什么医术,自然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过还别说,哪怕在后世,都有人信这一套,觉得那些‘神医’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对那些‘神医’千信万信。
“不过~”
刘神医话锋一转,有些可惜的说道:
“你们叫我来的太晚,那寒毒已经攻入心脉,现在小姑娘的命脉已如风中残烛,怕是……哎!要是早些叫我来,怕还有一线生机!不过~”
刘神医自然也怕医闹,干脆一股脑将所有罪责推了出去,反正出诊的费用已经收到,自己来劝慰这对夫妇一道,已经算尽了心意了,只要抓药的钱没有收到,少了一大块收入,不免心有不甘,干脆留了一个扣子,看能不能赚上一笔。
“神医你还有什么法子,快说啊!”
见刘神医似乎还有话要说,两夫妇赶紧磕头哀求。
“这~”刘神医面露难色,最后长叹一声。
“哎!我本是不想说的,谁叫我医者仁心呢!我以前在一本古籍里见过一个方子,似能治该症,只是这药乃是虎狼之药,采用的是以猛火固本培元,再用以毒攻毒的法子逼出体内寒气。”
“那请神医快快开方啊!”
“这,实不相瞒,这药材品种和用量皆不在药典之内,我不敢开啊,到时候万一吃出了毛病,你们拉我见官,这可如何是好!”
刘神医支支吾吾,不肯明说。
“算了,算了,我还是别开这药了,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还得怪罪与我,你们还是准备好后事吧!”
说完这话,刘神医转身欲走,王老五夫妇连忙把他拉住,小姑娘的几个兄弟姐妹也齐齐围住刘神医,苦苦哀求。
“也罢,看你们如此有诚心的份上,我就将那方子写出来,只是这药吃出任何问题我可不负责的,你们要在方子上按手印呢。”
“古方:附子一两,生乌头五钱,巴豆一两……,此古方王老五确使用,与刘巴霜无干。签字按手印。“
“记着啊,药费得另算呢!”
正当王老五出门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