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酒楼掌柜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你能有多大量?一天上万斤?”
“金陵城里有的是达官贵人,只担心好东西不够,不担心卖不出去!”
“小伙子,哪怕你真弄来一万斤鳜鱼,我们也给你包圆喽!”
“但是小伙子你要记住,我们只要活鱼,千万别拿死鱼糊弄我们啊1”
“请诸位掌柜放心,不日便有好货送来!”
杨庆许下承诺。
“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啊,小伙子。”
“可别让我们久等啊!”
“记着要快些啊!”
送走三位酒楼掌柜,杨庆有些似笑非笑的看向钱掌柜,不过现在钱掌柜已经将将肚子悔青了,为了推脱责任将杨庆推了出来,要是老板娘知道自己将杨庆这个生金蛋的母鸡给推了出去,怕是饶不了自己。”
“放心,我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那收鱼的价格我我是无意中听到的,和钱掌柜无关。”
杨庆赶紧说道,以安钱掌柜之心。
“希望庆哥儿你说到做到。”钱掌柜露出一张苦瓜似的脸面。
等所有货物交割完毕,两人吃了一顿码头的早饭,钱掌柜便带着杨庆坐上了前往城郊造船厂的车马行马车。
车马行便是明代的公共交通公司,平日里老百姓出行也是极为方便的,只是这马车没有弹簧避震系统,再加上路况也远不能和后世的水泥硬化路面相比,这一番马车坐下来,直接把杨庆的大明马车梦颠了个稀碎。
“我呸!还想着左拥右抱,和明代小姐姐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马车旅行呢!这马车颠的,我屁股都快成八瓣了,后世的县城大巴车也比这强太多了啊!”
杨庆坐着马车胡思乱想,却不知造船厂的厂主也正在眉头紧皱,心里发苦。
“厂主,不好啦!那姓林的小子官司下来了,官府判的是秋后问斩呢?”
看着自家的侄儿呼号着进了屋里,造船厂厂主的眉头又皱的更深了些,现在只能期望自己那嘴皮子无比利索的表亲能将这艘船卖出去了,哪怕亏点儿,自己也认了。
“厂主,我到处询问过了,没人愿意接手这艘船,出得起银子的都嫌这船晦气,那些没钱的穷哈哈倒是想要,但是那价格连料钱都差着大半呢?我哪能应下来。”
卖货的表亲从外面跑进来,喝了一大口茶水,带回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我怎么就造了这么一个孽啊!”看着泊位上的朱红大船,厂主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这船都还没交货呢?怎么就晦气了啊!”
那卖货的表亲苦笑一声说道:“就是因为还没交货就出了这起子事,那些有钱人家才会觉得晦气啊!”
“那姓林的小子,平日里就爱在脂粉堆里打转,十几年都没出过事,直到在莪们这里定了一艘船,交货那天就吃上了人命官司,现在人也被判了秋后问斩,眼下这船的凶名啊,怕是整个金陵城都传遍了!哪里会有傻子来买这船啊!”
“那姓林的小子,是自己因为粉头争风吃醋,失手将周公子推入河中,惹上了人命官司,关我这船什么事?你就没去林府问问,看他们能不能结清剩下的船款?”厂主嘟囔着嘴问道:
“怎么没去问,只是我刚到林府,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呢?那林员外就已经叫家奴拿上了长棍,要不是我跑得快,今天你就得叫人去林府将我抬出来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要是有一个傻子能将这糟心的破船买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