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个买船的冤大头可是愿意出一百三十两呢,自己能得十两纹银呢,至于那买家是不是其他造船厂雇来特意挣自家船厂银子的,那关自己屁事,自己又不是厂主!”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靠西,陈大哥心中的喜悦越来越盛,干脆躺着门口的躺椅上乘凉,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有些熟悉的年轻男声。
“陈大哥,厂主在不在?我带着银子来了!”
“你谁啊?带的什么银子啊?”
陈大哥慵懒的睁开眼,看见两个人站在自己身边,其中一个是以前买过船的钱掌柜,另一个是有些黑瘦健壮的年轻小伙,有些眼熟,但记不清是谁了。
“老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莪们前些天才在你这里定了一艘一百八十八两的大船呢?你这就忘了?”
杨庆还没说话,钱掌柜就不由得笑道:
“什么!你是那买船的小子?”陈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番,惊奇的说道:“十多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般黑了?”
“太阳晒的,为了凑这些银子,我这些日子可算糟了大罪了。”杨庆苦笑一声,指着门内怕了拍包裹说道:“不知道厂主还在不在?今天我可是把银子都带过来了,今天就是来开船走的。”
“啊!那么多银子你都凑够了?那可是快一百八十两银子啊!你们要不再点点,可别拿少了。”陈大哥睁大了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十两银子就那么跑了?
“放心!绰绰有余呢,快带我们去见厂主吧!”钱掌柜大笑一声,他刚刚在船上可是把昨日卖鱼的十九两银子都给了杨庆呢,在加上之前的,买一艘船儿还得多上好几十两呢。
陈大哥只能无奈的带着杨庆和钱掌柜前往内厅面见造船厂厂主。
“我的十两银子啊!”陈大哥的心在滴血。
看着桌上布包内的白银,陈厂主两眼放光。
“好好好!庆小哥不愧是少年英豪,本事就是大,才十五天就凑够了这么多银子,那我们这就卖船交割?”
“那是自然,劳烦厂主点点数。”说着杨庆拿出十七个十两的大银锭,和八个一两的小银锭交给厂主。
“都得剪开看看,这么短时间弄了这么多银子,可千万别有诈呢?”那卖船的陈大哥在厂主耳边不动声色的悠悠说道:
看着船厂厂主一枚一枚银子都剪开验看成色,钱掌柜不由悠悠的说了一嘴:
“这都是郑记银销铺子出的,上面还有他们的私戳呢!”
“钱掌柜见谅,可是这银钱上的东西,最好当面验清,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厂主应了一声,但还是坚持将所有银子都验看完毕才放心。
银子都是上好的雪花银,不掺杂铅青铜红杂色,点清了银钱,船厂厂主总算松了一口气,眼下的燃眉之急总算能解了。
“庆哥儿,银钱数量成色都无错,你要不要请牙人开具契税?只是这税银买卖两方都得各出一半,要不我们立个白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