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却是听柳正然说因暴雨之事,延缓了连日的行程,想来粮草必有些损耗。
“户部,此番护送之粮草已有多少受损?”楚王眉间紧皱,看着堂下跪拜的柳正然,问及粮草损耗一事,声音冷沉。
“回摄政王,臣本同往季一样,命人护送了30万石粮草。却不想途中接连暴雨,经盘查,已有5万石粮草受损。”柳正然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急促,不敢抬头。他虽准时命人出发,但途中暴雨,却没及时上奏。
“好大的胆子!边关将士乃关系本朝安危!运输粮草,有了差池,你却不及时上奏,若不是本王此时问及,你还打算欺瞒到何时?”他发了怒,无比威严看着朝下的柳正然,见其他百官将头垂的更低了,冷沉着声音:“来人,将柳正然拖下去,杖责八十,贬为户部侍郎!”
“臣领罚。”却是柳正然不辩驳,亦不求饶,取了官帽,解了官服,认命的低着头,他记得他本写了奏章,却因宠儿之死,又死而复生,他几日没上朝,亦淡忘了。
“本王几日前言造堤坝一事,工部,已命人去办了没?”他冷眼看着柳正然被侍卫拖了下去,又看向工部尚书,钱景安,冷沉道。
“回摄政王,工部已然在着手此事。”钱景安出列,站在堂下恭敬的朝着楚王道。
“嗯,言筑堤坝一事,工程浩大,须得钱卿多加敦促,亦是百姓之福。”他缓和了声音,盯着钱景安的目光亦柔和了许多。
“臣谨遵摄政王意。”钱尚书恭敬的作揖,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我朝三万将士,此番在边关征战,因粮草不济,已呈败退之象!”他盯着堂下众人,又严厉了声音,道:“右相,户部尚书位置空缺,你可有人举荐?”
“老臣以为,户部侍郎柳正然虽此事有不可推卸之责,但念在柳侍郎以往功劳,望王爷多加考虑。”他出列,站在堂下,恭敬道。言下之意,仍是觉得柳正然适合尚书一职。
“皇上,王爷,臣有本奏。”却见一人,从甘裕福列出来,站在朝堂之中,身着红色朝服,正是何成风,手拿着奏章,恭敬的递上。
楚王朝俞公公点点头,俞公公便接过何成风手上奏章,恭敬的递交给了楚王。楚王只略微翻看了一眼,合上,晃动下手上的奏章,冷声道:“这是?”
“臣听闻,昨日,摄政王府中有人在膳食中下毒,此人正是柳侍郎之女。臣以为,摄政王乃我朝根本,关乎社稷,此女危害王爷,危及社稷,理当诛之!”他一字一句,义正言辞。
“请皇上,摄政王圣裁!”何成风跪拜了下去,拱手言道。
“本王府中之事你倒是知晓清楚。”楚王冷冷言语,将奏章交给一旁公公,看了一眼堂下跪拜之人,甘裕福,又看向了跪拜之人何成风。
“昨日,秦侍卫来时,臣恰巧在太医院请周太医看诊。”他听出了楚王之意,低垂着眉目,出言解释。
“罢了。何爱卿请起。”他挥了挥手,淡淡道:“既是爱卿提及此事,本王便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