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娘的房屋,瞬间燃起了油灯。
倒是潘远一听,回过了头,吓了一跳!只见潘老爷怒目圆瞪,脸色铁青的盯着他,大骂道:“你这个逆子!为父送你去念书!你好的不学,竟然学会了偷窃!你这个逆子!你是想气死为父?!阿福!把这逆子给我抓到前厅去,请家法!”
“爹!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倒是潘远一听,要请家法,吓的往地上一跪,面容慌乱,急促道。
“你没有?为父在窗外都亲眼看见你的所作所为!为父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能认错了你!你这个逆子!真是把为父的脸都丢尽了!”他怒急,现下才明白,菲姑娘叫他来之意,是为了让他知道潘远做了什么,他借着月光,看的清楚!
“爹~我错了,孩儿错了。您不要请家法,孩儿再不敢了!爹~爹~。”倒是潘远,一步步跪着移动着,慌乱的朝潘老爷跪了过去。
“菲姑娘,今日多谢您。我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倒是看着潘远一步步跪过来,他流着泪,气急攻心,不愿再看,又将眼神看向了赵菲哀叹道,年三娘亦是站在了赵菲身后,赵菲不让年三娘出言。
“潘老爷。你的家事我并不想参与,只是你的公子先前偷拿了我雨菲楼员工,年三娘的钱,我才会这般。”
“爹!您别听她的!孩儿没有!”倒是潘远一听,见到了她,又听到他俩的对话,忽然知道她就是雨菲楼的掌柜,菲姑娘,火气瞬间上来了,亦将家法一事抛诸脑后。
“爹!您听孩儿说!这菲姑娘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站直了身子,跟潘老爷并排站着,高出潘老爷半个头,这潘远模样生得不像潘老爷,但亦是俊俏。
“你这个逆子,你胡说什么?”潘老爷见潘远站起了身子,怒道,这逆子越发没规矩了。
“爹!我没有胡说!您要相信孩儿,真的!她就不是一个好人。您知道香絮怎么离开雨菲楼了吗?就是因为香絮发现雨菲楼掌柜专让人做苟且一事,香絮一时不查,失了身,亦不愿再从,便被这恶婆娘赶了出来!”
“啪~”的一声响亮,潘远一边脸,便红了起来。潘老爷嘴都差点气歪了道:“混账!我送你去念书,你就学了这些混账话?逆子!你还敢提香絮!我不让你去‘粉樱楼’见她,你偏偏还去!”
潘远被潘老爷打了一巴掌,吃了疼,不敢朝潘老爷发火,只能将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赵菲道:“你给本少爷的爹喝了什么迷魂汤?他这般为你说话?你雨菲楼关门亦是迟早的事!大家都知道你雨菲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会为香絮主持公道的!”
倒是赵菲细细一听,心下冷笑起来,她原先还不懂为何雨菲楼生意会一落千丈,饶是没了香絮,自也是有其他姑娘在,断不会成如今这样。倒是潘远这话,让她知晓了,原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香絮在背后散布谣言,污蔑雨菲楼。
好,很好!果然,这人,就是不能太善良。
“逆子!你给我闭嘴,快给菲姑娘道歉!”潘老爷气得手都哆嗦了,他平日虽疼爱潘远,但不代表他是非不分。
“爹!您怕她做什么?您是不是亦听信了外间传言,说她的背后是摄政王?您糊涂!”潘远却是更放肆了,看着潘老爷道。
“你这个逆子!你再说,我就只给你束修,不再给你月例!”潘老爷,脸色通红,似血气上涌了。
“爹!您糊涂!她早就出阁了,摄政王怎么会看上出阁的女人!”潘远亦是反驳道,丝毫没管潘老爷那张在火光下,气得通红的脸。
“逆子!逆子!你赶紧同菲姑娘道歉!”他气急攻心,亦是有些呛咳道:“咳咳咳!”阿福赶紧为他抚着后背顺气,看着潘远道:“少爷。您别跟老爷顶嘴了。”
“潘老爷,无碍。”赵菲看着差点气的背晕过去的潘老爷,摆了摆手,出言道,又看着潘远道:“这亦是香絮同你说的?”倒是赵菲,站在一旁淡淡的笑着。说她出阁的人定是香絮,雨菲楼里的人,亦只有今日几位厨娘知道,但亦未得到她的肯定。
“自然!香絮姑娘钟情于本少爷,她自是不会瞒本少爷。”他一副倨傲的神情,看着赵菲道,眉间又露出了鄙夷神色,道:“你覆上了薄纱,容颜粗鄙不堪。想来你夫君亦是极不待见你,否则,你怎么出了阁还要抛头露面,赚钱营生。”
“潘远少爷所言极是,我夫君自是不待见我。”她顺着他的话淡笑道,心间却是涌上些疼痛感。
“爹!你听!她承认了。孩儿没说谎,她就是出阁了!”倒是潘远一听,一副极为兴奋的模样,看着潘老爷道:“您想想,摄政王怎么会看上出了阁的女人?外间传言并不可信。”